顾烟寒呵呵他两声:“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新婚那几日王爷还吩咐给我准备避子汤吧?这几日忘记了,我提醒你一声。”
“本王那时中毒,怕影响孩子。”席慕远试探性的再次往顾烟寒衣襟里探去。
顾烟寒却是一愣。
怪不得后来就不给她避子汤了呢……
细密的吻从耳鬓传来,顾烟寒想要躲,奈何身子不给力,只能任由席慕远取之予之。
一个好好的午觉愣是被席慕远搅了个天翻地覆,顾烟寒捂着腰直骂这个白日宣淫的禽兽。
趁着席慕远去见幕僚之时想,顾烟寒叫来夏至:“让你打听到的事有消息了吗?”
夏至摇头:“府里谁也不知道诗诗姑娘的生母是谁。派去庄上的人也只知道诗诗姑娘是王爷两年前送去的。”
两年前就是常雅容还活着的时候……
难道会是她?
不,如果是她的话,府里肯定会有消息。
难道是常雅容在漠北生下的,所以府里才不知道?
顾烟寒越想越觉得可能,让夏至与颜夏将自己从木桶里抱了出去。正在梳妆,褚妈妈慌慌张张的来了:“王妃,可是奴婢做的有什么不好的?王爷怎么好端端的要将奴婢换掉?”
“你怎么教诗诗规矩的?”顾烟寒问。席慕远下午那句话,显然是暗指诗诗没规矩。王妃的床,岂是说睡就睡的?
褚妈妈为难:“奴婢就跟家里小时候教小姐们一样……奴婢真的没有藏私……”
“那诗诗学的如何?”因为心里有疙瘩,顾烟寒对此过问的并不多。她本着不让诗诗被欺负,吃穿不苛待,剩余的全由席慕远负责。
褚妈妈有些为难,见屋子里都是自己人,才低声道:“王妃,奴婢是跟着您从国公府出来的,心自然是向着您的。奴婢说句逾越的话,诗诗小姐看着还是个孩子,但恐怕……”她说着压低了声音,附到顾烟寒耳边,“不是个安分的主儿。”
顾烟寒挑眉:“议论主子你可知是什么罪过?”
褚妈妈忙轻扇了自己一巴掌:“是奴婢多嘴了,王妃恕罪!”
她偷瞄顾烟寒,见她并没有动怒的模样,轻声又道,“奴婢按着您吩咐的教诗诗小姐规矩。她愿意学就多教些,她若是不愿意学,您也说了咱不能勉强。可您知道自打奴婢去了,诗诗小姐都在做什么吗?”
顾烟寒瞄了眼她,褚妈妈会意的继续道:“她在学您,您穿湖蓝色的衣裳,她也想要做件湖蓝色的。您要你管银箸,她也想要……还跟奴婢四下打听您与王爷的事。您放心,奴婢嘴巴很严实!一个字都没跟她说!”
顾烟寒嘴角微扬。这倒有趣了。庶女跟奴才打听父亲与嫡母的相处。
“她都问什么了?”顾烟寒问。
“什么都问。问您和王爷怎么认识的,还问王爷为何要求娶您。奴婢几次还撞见她跟别的小丫鬟打听咱们顾国公府。”
一个才五岁的孩子,反反复复的打听这些是为了什么?
顾烟寒瞧诗诗的样子,完全不是因为对她这个嫡母有畏惧心而想打听了讨好,反而更像是……
褚妈妈又道:“她还和方姨娘与卫姑娘一道,每日都去送王爷和迎王爷回府。”
顾烟寒没有想下去的事,被褚妈妈的话验证。诗诗的表现,不像是一个庶女,反而更像是一个想要争宠的小妾。
“王爷呢?”顾烟寒问。
“王爷还是与以往一样,对姨娘不理不睬,但是会跟诗诗小姐点一下头。”褚妈妈道。
难不成诗诗跟她一样,也是穿越的?这才知道讨好席慕远的重要性?
想到这里,顾烟寒让人去准备了一些东西。
在庄上,诗诗跟着私塾里的先生识过几个字,如今冬日在家不是学女红便是练字。
她会借着跟席慕远借书的机会去找席慕远,顾烟寒将一张写着小学数学题的纸条塞入了她要借的书里。
三日后,褚妈妈来报:“王妃,诗诗小姐以为那是王爷军中的密报,欢天喜地的给王爷送去了。”
“看到的时候是什么表情?”顾烟寒问。
褚妈妈仔细想着:“诧异了一下,随即藏了起来,一直等到王爷回来,才神秘兮兮的拿给了王爷。一脸邀功的模样。她把那东西看的很神圣,奴婢刚靠近她就藏了起来。”
那就不会是穿越者。不然的话,她肯定会想方设法找出来是谁写的这条子。
难道真的是如今的孩子太过早熟而已?
吩咐了褚妈妈继续盯着诗诗,席慕远便回来了:“想不想出去走走?”
“雪还没停呢。”顾烟寒招呼他过来烤火。
“是后日,老头子命我去湖州赈灾。”席慕远道。
顾烟寒一愣:“元宵宴的事翻篇了?”
“没,只是本王不低头,他也没办法,只能压下不提。”席慕远不以为意。
顾烟寒想想这皇帝当的也够憋屈的。她是很想出去走走,领略下各地不同的风光。然而……
“王爷,我就不去了吧。”她的腿根本就不支持她出远门。
“去湖州。”席慕远刻意强调了一遍目的地,“薛绍上次就出现在那里。”
顾烟寒眼前一亮:“王爷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