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抢夺,他逗弄她似的避开。
她垂下手,却被他一把拽到身上坐下。
梁冰擡眼看燕雪舟,他的眸子里像是荡漾着一弯月亮,少见的柔软明亮。
凑近了,她才闻到似有若无的淡淡酒气和薄荷的凉苦味道,“你喝酒了吗”
“嗯,晚上跟人吃饭,喝了点儿。”但喝的不多,不过是陪了一圈,红的白的掺在一起,出来以後就漱口了,燕雪舟伸手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尖,“哪里来的小狗”
梁冰没在意,继续问:“是和谭老师……还有教务处的领导吗”
他并不避讳,“谭老师听我讲了整件事的经过,他说了,你是受害者,安心上课,不会影响你的成绩的。”
至此,事情完全按照她想要大事化小的方式,得到圆满解决,可梁冰很清楚燕雪舟不喜欢参与各类饭局,就算身处其中,也总是十分游离地企图摆脱那些根深蒂固的所谓规则的束缚。
梁冰有些明知故问:“你不是最讨厌那种场合吗”
燕雪舟唇边的笑很浅,目不转睛地看了她一会儿,“我想再多给你一点。”
他给的,比起她要的,总是更多。
越来越满,满得快要溢出来,超出了她能还得起的程度。
梁冰听到他语气中柔软的笑意,“怎麽报答我”
“送你回家。”她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暗含的意思却显而易见。
他一愣,很快意会过来,擡眸和她对视片刻,任由她拖着手,下楼,并肩走出校园,打车到小区楼下。
经过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时,梁冰突然说要进去买点东西。
“家里有啊。”
燕雪舟说得满脸坦荡,梁冰听後耳根忽然就红了,“……不是那个。”
“那你要买什麽”
她不答,径直走进去。
他亦步亦趋地跟进去,看着她从货架上拿了一小瓶蜂蜜到收银台,“待会给你泡点水喝,解酒的。”
他低声笑笑,“没醉。”
她坚持,“那也喝一点,对胃好。”
进门以後,燕雪舟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细致地清洗过杯子,然後用温水把舀出来的蜂蜜冲开,搅匀,再拿过来给他喝。
厅内只亮了一盏昏黄的地灯,她的轮廓被光晕虚化,映衬在他眼底近乎迷离。
梁冰坐在燕雪舟身边,看着他喝了几口,然後将杯子放在一边的矮几上,牵起她的手腕,将她的掌心放在脸侧蹭了又蹭,她装不懂,“嗯”
“还不开始吗”他似乎想要把主动权交给她,却迟迟没等到信号。
她抿起嘴偷笑,脸埋在他的颈窝,装傻,“什麽”
“又装。”燕雪舟控诉完,张嘴含住她的耳垂,浑身过电般酥酥痒痒的麻,让她不由自主的低吟出声。
“梁冰——”他的舌尖舔过她耳廓,声音一句比一句低沉,“你喜欢我吗”
梁冰咬着唇不看他,含糊地“嗯”了下。
声音低到近乎呢喃,快感像是毒药,麻痹神经,又让她惧怕,她不由得後退,却被他按住後脑勺带到更近处,缠吻得难分难解。
每当她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时,他就会渡一口气过来,带着蜂蜜的清甜,将她从窒息的边缘拖拽回来。
她跨坐他腿上,气息不稳地拱起脊背,他的手从她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感受她触感滑腻的肌肤,丝丝碎碎的喘息和低叫交缠不灭,唇边溢出哼哼唧唧的呻吟被唇舌吞没,又很快释放出来。
随着他的抚摸,她的每个毛孔都像是收缩闭合,愈来愈紧。
他的脸贴在她的颈侧,确认一般问:“你真的喜欢我吗”
她面颊染上潮红,嗓子颤抖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很用力地抱紧他,逐渐攀升的快感和汗意让她很想抓住些什麽,她选择向欲望缴械投降,任由滚烫的躯体在他的怀里随波逐流。
像一艘小船,起起落落,浮浮沉沉。
燕雪舟的双手捧住她纤细脆弱的脖颈,拇指指腹按在她正剧烈跳动的动脉,像是掐住她赖以生存的命脉。
他低下头,不依不饶地缠着她问:“为什麽不回答我”
梁冰浑身无力,声音低沉虚弱得像是一道烟,“……我喜欢你。”
同一时刻,她又在心里说,对不起。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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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2024-12-31
2024年快过完啦~希望各位2025年走大运,发大财,健健康康,顺顺利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