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我妈了吗?被谢家抛弃的女人就是这种下场,我等着看你的!”
说罢,谢延宝起身要走,沈从妩却先一步摁住了他的肩膀,将他狠狠推倒在了沙发上。
“你——”
不等让谢延宝把骂人的话再嚷出来,沈从妩一脚踩了下去。
细长的高跟鞋跟像冰锥似的狠狠地落在谢延宝的眼角,距离他的右眼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他眨眼时睫毛甚至就能扫到鞋跟的边缘。
谢延宝僵硬地陷在柔软的沙发中,喉结滚动却发不出半点声响,沈从妩俯下身,冷色的灯光洒在她的身上,在地毯投下一片阴影,凝成霜刃的眸光一寸寸刮过他由于恐惧而变得惨白的面皮。
“阿宝,你是你父亲的心肝宝贝,但不是我的。”
“如果你再敢对我说话这么没大没小,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比起谢延东,我要可怕得多。”
说罢,沈从妩对他极妩媚地笑了笑,又伸手拍了拍他被冷汗濡湿的脸颊,收回了腿。
“吴妈,送客。”
吴妈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谈了些什么,只知道她送谢延宝出门时,谢延宝的两条腿都是软的,有好几次差点平地摔。
送走了谢延宝,沈从妩还有些不放心。
刚才谢延宝的眼神,她很熟悉,那种像是小型犬的眼神,满是不服与愤懑。
小型犬的杀伤力不大,但惹人心烦的能力却是一等一的。
她想了想,给云岑园的总管家陈女士拨了个电话。
“是我,沈从妩。”
“没什么,只是我希望针对阿宝的禁足,你们多上点心。
他母亲的案子刚爆发,别让他有机会溜出去惹事。”
挂了电话,沈从妩抬起头,刚好撞见谢延东就站在玄关处。
他已经脱了西装搭在手臂上,酒红色的衬衫袖口卷至肘间,原本绑在领口的领带也被扯得虚虚悬在锁骨。
他整个人随意又放松地半倚在墙角,像是一把才收鞘的猎刀,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神出鬼没的。”
最后半句话沈从妩是嘟囔着说出来的,谢延东笑了笑,缓步走到她身前。
他高大的身影骤然逼近,有力的双臂压迫性地圈禁在沈从妩的耳侧,低垂着眼睫与她平视。
“从刚才你和陈女士打电话时,我就在了。
然后我才发现,你似乎很适应谢家少夫人这个角色。”
沈从妩闻言也毫不客气地抬起头,笑着与他对视。
“做谢家少夫人有什么难的,谢总要是敢的话,说不定我做总裁也很出彩。”
她说这话时,高跟鞋的鞋尖若有似无地轻轻划过谢延东被西裤包裹的小腿,像是一只小兽在舔。
细微的布料摩擦声被寂静的环境无限地放大,是她的撩拨,也是她的挑衅。
而不管这到底是什么,沈从妩都确定奏效了——她分明感受到谢延东在这一刻绷紧了身体,喉结也急切地上下滚动起来。
能让谢延东失态,这对于沈从妩来说已经足够了,她正要满意地收回腿,可下一秒,谢延东却突然擒住了她纤细洁白的脚踝。
没等沈从妩反应过来,她的身子已经悬空,谢延东将她打横着抱了起来,走向通往卧室的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