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栖一时间还没转过弯来,没听懂这个吃没吃是什么意思。
一开始还以为关医生是在说正经吃饭。
反应了好一会才听懂。
关医生是在说什么。。。。。。
原本只是耳根在发热,这会是连带着双颊还有脖颈,都在发热。
小水豚别扭着小表情,措辞了好一会:“我一直都。。。都有说。”
关越:“说什么?”
“说可以了。。。。。。”裴栖不好意思说那两个字,于是只好换了一种表达方式。
但这三个字同样能激活两人对于昨晚的共同记忆。
小水豚的确是一直都在断断续续的表达自己的诉求,也一直抓着他的手,那双圆眼睛里擒满了泪珠,受不了的时候就紧绷成一条被拉满的弦,泪花把那卷翘的羽睫都打湿,粘成一团。
然后浑身的皮肤都像是在滚水里煮过的鲜虾那样,由内向外的泛红。
他确实很喜欢看这样的小水豚。
因他而缟朝的小水豚。
“你确实是可以了。”男人的嘴角缠上一丝不算善良的笑,眉梢吊起,“不是么?”
裴栖:“。。。。。。”
脸上的血液都在烧,热得他难受:“所以我睡着了也不能怪我。”
费了好大一股劲,他才把这段结论完整的说出口,然后伸手来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脸蛋。
关越:“好,裴老师说的都对。”
裴栖:“。。。。。。”
车子终于发动,青年坐在副驾上,看着挡风玻璃外的风景。
禾市的十月份,树叶渐黄,街道两旁也有不少的落叶飘散。
积成一片片金色的地砖,还有不少金灿的树叶随着秋风卷落,刮上车窗。
裴栖盯着窗外的落叶看了好一会,心绪也比刚刚好像理顺了一点:“那。。。。。。过几天我肯定会帮。。。帮你的。”
他也知道自己就这么睡着了确实不太厚道。
也明白关医生都已经被搞得脑袋都长了两颗大痘。
和关医生相处这么久远,他也是第一次看见男人长痘。
可能真的很上火吧。。。。。。
关越目视前方,用余光侵略着小水豚,幽幽质询道:“你不怕了?”
“怕。。。。。。”怕还是怕的。
裴栖真的觉得酒壮怂人胆这话十分正确。
也只有醉了酒的他敢,清醒的时候,怎么敢。。。。。。
怎么敢的。
和烧火木昆似的。
裴栖:“但总有办法。。。。。。”
关越将车子拐进另一条大道:“什么时候能结束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