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兰想到了什麽似的,垂眸的瞬间眼中流淌过丝丝温柔。
「阁下最近由内而外溢出的生命力,像小猫阁下一样温润,却耀眼。」
「小猫阁下。」
为等待伊兰的回答,全程没错过他一丝表情的洛特斯挑眉。
「这个称呼,伊兰在心里偷偷叫过多少次呢?」
伊兰後退半步。
阁下的光芒真是耀眼,且灼人。
「老师?」
正在打趣伊兰的洛特斯带着疑惑接通了视讯。
「我限制安焱,我没……蒲公英消失了?」
碧翠的湖水震荡,洛特斯指节抵在眉心。飓风狂暴地席卷过大地,却找不到一丝蒲公英的气息。
「她消失了。」
————
高高的树冠上,宽大的叶子与细小的枝丫密密织成一张绿色的毯子,托着一坐一卧两个人小小的影子。
躺着的小人翻了个身,盖在身上的军服滑到一侧。
「安抚洛特斯去了?」
平和清朗的声音响起,带着丝明显的调笑之意。
恢复意识的安焱压了压军帽,盖住眼睛,内心尖叫。要死了要死了,她要社死了!
「出息了。」
楼屿刮了下小猫汗津津的鼻尖。
「你挡住眼睛,我难道就看不见你了不成。」
「我看不到你,楼屿姐你就看不到我。」
猫式掩耳盗铃。
「好了,很正常的事,羞什麽。」
「不过,对男人还是不要太宠了。他为这麽点小事挂你通讯,还话里藏话兴师问罪一样,分明是在耍脾气。你倒好,通讯才挂,就巴巴去安抚,被拿捏住了心思,以後有你烦的时候。」
嘿嘿,楼屿姐才是话里有话呢。安焱眼睛一亮,满是好奇,哪还有什麽羞涩腼腆。猫猫虫蠕动蠕动,脑袋枕在楼屿放平的那只腿上,绿眸闪亮亮的看她。
猫想听八卦!
怎么小猫眼睛也会嘿嘿嘿怪笑呢,楼屿抬手盖住。
「没有故事讲给你听,你只要知道,联邦的男人惯不得,会示弱,爱撒娇。对他们心要硬。」
「嗯嗯嗯。」
安焱认真点头,她心很硬的。
「楼屿姐,现在班尼的意识离开了,凌霄花没人操纵,蒲公英吸收污染的效率大大下降。」
就跟吃饭没了饭搭子,都不香了。
「这样下去,想吸收掉所有污染,至少以年计,然而战争不断,污染源源不断。楼屿姐你还扛得住麽。」
安焱的手捉住楼屿的手臂,有些担忧。毕竟以楼屿的性格,要不是真有事,都不会联系她。看来这些污染确实成了负累。
「安安,你看这些污染,有什麽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