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兴的就是薛美佳了,她看着学生会的人摇头:“哎,完了,以後没法跟你们公事了。天天听你们抱怨太忙太累,以後就不用这麽忙这麽累了!你们以後就能愉快的休息了!”
学生会的人不敢再反驳,大家口头抱怨是为了彰显自己忙碌,又不是真不想干,更不想以这麽难堪的形式被开除啊。
以後在学校还怎麽做人。
薛美佳满意的看着他们,拍手笑:“你们还在这里干嘛啊?快去安慰你们的团宠宝贝沈嘉嘉啊。”冷嘲热讽一顿输出,她胸口的郁气都散了。
憋了这麽久的气,消了。
哈哈哈哈哈。
整个学校讨论的话题都是沈嘉嘉,她如同过街老鼠一般,学生会也深受牵连,名声都跟着臭了,学校後续会重新整顿学生会,重选一批学生担任干部。
薛美佳也跟着升职了,成了校广播站的副站长,连元旦的主持人人选都落到了她的头上。
沈嘉嘉一路哭着跑到了学校後面的公寓楼,这里是职工宿舍,她姥爷姥姥就住在这里,她也常常回来。
她气喘吁吁的爬上二楼,一敲开门後,她就扑到了她姥姥怀里。
“姥姥,你快救救我,我以後可怎麽办啊!”
江教授看上去四十出头,因为保养得当,气质极好,一股子书卷气息,她伸手抱住沈嘉嘉一脸心疼:“谁惹我们嘉嘉宝贝了?看看,都哭成了小花猫了,小花猫可就不漂亮了。”她拿出手绢擦着沈嘉嘉的眼泪,又把沈嘉嘉牵进屋子,“告诉姥姥,姥姥替你收拾她。”
沈嘉嘉哭的更委屈了,“姥姥,那个江灿又来了!她怎麽跟个鬼一样追着我阴魂不散!我恨死她了。”
江教授帮沈嘉嘉擦泪的手一顿,“江灿?”
沈嘉嘉呜呜抽泣,“江灿昨天坐车的时候,遇到了两个悍匪,他们竟然抓住了两个悍匪,还把悍匪给抓起来送到了公安厅。今天上午电视台的记者和公安厅的警察都来了,说要采访江灿和沈浪。他们怎麽跟蟑螂一样,怎麽都不死啊,悍匪怎麽没有一枪蹦了她啊。”
江教授抓住了沈嘉嘉的胳膊,声音都冷了:“别哭了,你仔细的给我讲一遍。”
沈嘉嘉眼泪一顿,“姥姥,你凶我!”
江教授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今天上午都发生了什麽,你原原本本的给我讲一遍。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这关系到我们两个家族的未来,你不要有任何的隐瞒。”
沈嘉嘉更害怕了,她一边哭一边说着今天的事情,等她说完,江教授不再安慰她,她进了书房,拿起座机开始打电话,第一个电话是打给林惠雪的,“别在外头逛了,出大事了!江灿没死,还抓住了那两个悍匪送到了公安厅,你快通知女婿,让他告诉沈书记,好让沈书记能早点应对。嘉嘉的事情怕是瞒不住了,千万不要牵连到女婿和沈书记。如果可以,最好能够与江灿和解。能用钱解决掉事情就都不是事情。”
第二个电话是打给沈嘉嘉的姥爷林国强的,简短的说了事情,让他这两日出差不要回家,当做什麽都不知道。
幸好一切事情都是她在办,并没有过林国强的手。
沈嘉嘉看到姥姥这样,她也慌了:“姥姥,我怎麽办?”
江教授摸摸沈嘉嘉的头发,“实在不行,嘉嘉就出国念书。当初我就不同意的,与其冒名顶替,不如直接出国留学。”
沈嘉嘉再次扑倒姥姥怀里,“姥姥,我不想出国!我恨死江灿了。我今天好丢人,他们看我的目光就跟刀子一样,剜着我的肉。”
江教授心疼不已,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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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灿和沈浪原本准备跟着回公安厅接受采访呢,刚出了豫大校门,就被长途公司的员工围住了。
他们一共来了十几个人,提着果篮,抱着鲜花,提着各种各样的礼物,最中间的两人举着锦旗。
一齐来感谢沈浪丶江灿。
刚看到沈浪和江灿,两人几步上前送了锦旗,直接跪下磕头。
两人是昨天大巴车的司机和售票员。
沈浪和江灿赶紧拦住,两人还有再跪,司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两位恩公,请受我一拜。”
售票员也要下跪:“救命之恩,我永世难忘。”
他们一行人下了车以後,赶紧往反方向跑,等跑的足够远了,几十个人累瘫在地上,售票员和司机给大家退了票,又把大家被抢走的钱物还给大家。
他们当时更多的是庆幸,没丢钱,也没丢东西!同时也为江灿和沈浪担心,怕两人有个万一。
其他人陆续搭车回家,司机和售票员搭车回省城,大巴车遇到两个持枪的劫匪,车还被沈浪开走,他们得赶紧报警。
他们回到车站,刚跟领导汇报了一半,还没等他们去报警呢,公安厅的人就来了,找他们两人问话。
两人到了公安厅以後,很是配合,公安厅的警察问他们为啥跟着下车,怎麽不帮着开车。
司机当然是怕死啊,沈浪说是去劫匪的老巢,万一那里都是人,沈浪打不过怎麽办!他看了警察好一会儿,他道:“我也想去,但我怕自己没本事帮了倒忙。”
他们这个时候,其实已经缓过劲了,也没觉得太过害怕,毕竟他们都安全的。就算当时被劫车,顶多损失财産吧。
毕竟那俩劫匪上了车也没杀人放火啥的。
等他们得知劫匪是两个悍匪,手握三十多条人命,杀过两个警察,这次劫车,是准备大干一场,杀了所有人,震慑全国。
司机和收票员:???
不是抢劫,是要杀人,还准备杀光所有人?
後怕啊!
此时此刻,那是真当沈浪和江灿是活菩萨大恩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