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沈浪做了什麽,他这会儿都在家呢,外面的事情跟他无关。
“等着。”沈浪在门口回了一句,过去开门。
江灿听到动静,放下试卷从屋里跑出来,小声问道:“怎麽样?”
沈浪勾着江灿的腰,挑了挑眉:“车翻沟里了,不知道轿车泡了水,还能不能开。”
江灿乐了,踮脚亲了他一口,“你怎麽办到的?”
沈浪:“我抄的小路,提前在路上放了快木头桩子,那块光线不好,轿车到了跟前才发现,司机猛打方向盘翻沟里了。”
江灿:“人没事吧?”
她可不想沈浪真的杀人放火。
沈浪:“水不深,没有没过车顶,他们踹开车门爬了出来。那四个保镖挺厉害的,就算水深,也死不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门口,沈浪把门打开,外头站着何丰年和詹均卓。
何丰年:“浪哥,嫂子。”
詹均卓也跟着喊。
沈浪让两人进屋说话,不过还没有进院子呢,外面又热闹了起来,蔡婆子家的儿子喊道:“前面有辆小轿车掉河里了,喊人帮忙呢,一人给十块钱。”
这话一出,半个巷子的人都跑出来去帮忙了。
江灿伸手拉着沈浪也过去看热闹,“咱们也去看看。”
河边,一辆轿车翻在里头,何秘书几人站在岸边,身上湿漉漉的,跟个落汤鸡一样,司机瑟瑟发抖,他不仅身上冷,心里也冷。
这车子开到了河里,他可怎麽交代啊,卖了他都赔不起!
忍不住埋怨何秘书,来送个钱,何必开车呢!骑个自行车不就来了,自行车要是掉到沟里,能有啥事。
何秘书也害怕,怎麽这麽倒霉啊,他大骂司机:“老张,你怎麽开车的!好好的怎麽就把车子开到了沟里!这车子见了水,还能开吗?”
老张不敢回嘴。
保镖:“应该能吧。自行车都能用水冲呢!”
何秘书找找了十个人擡车,一人给十块钱,结果十个人愣着擡不动,车子那麽大家夥,在水里死沉死沉的,谁能擡得动,这才有了蔡婆子儿子回去喊人的事情。
一群人下去擡车,连坡脚老太太都下了河,一下子几十个人,何秘书赶紧阻止:“够了!够了!”
不过别人才不理会呢,愣是七十多人才把小轿车给擡上了岸,接着就找何秘书要钱。
一人十块钱,七十多个人就是七百块钱。
何秘书脸都绿了,“你个瘸腿老太太能有多大的力气!”
老太太道:“我这衣服都湿了,赶紧掏钱,我要是冻感冒了,你还得给我出医药费。”
最後何秘书不给钱也得给,保镖倒是挺壮实,但面对石榴巷子的极品老太,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车上的水控干净了,司机上去开车,可他用了所有的办法,也没能把车打着火。
这十几万的轿车,坏了!
江灿和沈浪看的太开心了,就等这一刻呢,沈浪吹了个口哨:“坏事做尽,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
何秘书心里一片灰暗,抱着皮包瑟瑟发抖,这轿车坏了,可怎麽跟局长交代啊!赶紧让司机去找修车工过来修车。
他留了一个保镖在这里看着车,自己抱着皮包带着另外两个保镖先离开,在这冰冷的黑夜里往前走,越来越冷,鼻涕都冻出来了,手帕擤的到处都是鼻涕,最後实在不能用了,只能不停的吸溜着。
他沈局长的秘书,何时这麽落魄过?往日里,走到哪里,都是花团锦绣阿谀奉承!
他和局长一样恨江灿和沈浪,恨他们打破了自己幸福的生活。
江灿看够了热闹,这才跟沈浪几人一起回家,到家後,江灿拿了三瓶汽水,又给洗了些水果送进客厅,回了卧室继续刷题,因为心情太好,一遍刷题一遍哼歌。
何丰年把一个帆布包递给沈浪,“这里头是咱们这两天卖的货款,本金已经结了,我妈和我嫂子的工资也结了。这是利润,一共七万块钱。”
昨天主要是给商家铺货,一共铺了三万块钱的货款,另外她娘和嫂子这两天也卖了一万五千块钱的货,他和詹均卓今天跑了小两万的货。
批货的单子都在里面放着呢。
沈浪当即数出来一万四分给何丰年和詹均卓,“有意见吗?”
何丰年:“浪哥,你这是啥话,要是没有你,我这会儿连个工作都没有,还能挣大钱?”
詹均卓:“浪哥,你可别小看我,这才哪到哪啊,我还准备以後都跟着你干大的呢。”他无数次为当时的选择而庆幸,他这些天都赚了一万多块钱了!
他爸妈走路都带风的!那腰杆子都挺直了。
如今厂里的人都在打听沈浪到底批发了多少货,能不能批给他们一些,卖过货的人都知道这个赚钱!可现在大家手里的货都快卖完了。
詹均卓哪肯批给他们,谁嫌赚钱多呢!他口风严实的紧,一问三不知,他就是个开车的。
别人去找柱子打听,但柱子这人很有脾气,嘴巴又紧,别人更打听不出来了。
詹均卓和柱子数着钱,这可是他们两天的工资,两天七千块钱,谁敢想啊,哪怕做梦都不敢这麽想的。
两人笑的合不拢嘴,之前没有分账,那钱可都是沈浪的。
如今分了账,这就是自己的了,想干嘛就干嘛。
柱子把钱往兜里一揣,开始吐槽梁凯文,“这人结了婚,怎麽变成了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