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晏翎走在他前方,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的衣服饰品基本上是设计师搭配好後整套放在衣柜里的,之前和盛潮歌在一起的时候,盛潮歌就喜欢管着他一天穿什麽带什麽,池晏翎自己不是很在意,给什麽穿什麽。
然而这次恢复了过往的交往模式,他竟然有了些焦躁。
「……时间一长,原来觉得甜蜜的事情,到後面就变成了束缚,以前你妈给我带个表我都能炫耀三天,现在,呵……」
池履渊的醉话不期然在脑子里冒了出来,池晏翎心头一突,赶紧甩甩脑袋,想把这句话甩出脑海。
一双手按在了他的太阳穴上,把他整个头固定在掌心里。
「怎麽了?头晕吗?」盛潮歌皱着眉凑上来,眼里是明晃晃的担心。
池晏翎暗自舒了一口气,心想自己是魔怔了……他不能随随便便就把父母的影子投射到自己身上,这对盛潮歌不公平。
这麽一想,刚刚的焦躁缓缓散去,他把盛潮歌的手拉下来握在手心:「没关系,头发扫到眼睛了。」
盛潮歌上下打量着他。
池晏翎不想应付他後面的问东问西,乾脆想了另外一个办法转移注意力,他靠近了一些:「嗯……这麽看着我啊……你现在是不是还不想吃饭?」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轻而易举地让人想到了某些不可言说的画面。
盛潮歌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艰难地拒绝了这个疑似的邀请:「先吃饭吧,一会儿你又该胃疼了。」
池晏翎:「……」
他有点想笑。
盛总对他准时吃饭果然是比亲身爹妈还上心。
日子流水般过去,池晏翎渐渐搞定了天骋的业务,工作开始轻车熟路,虽然还是繁忙,但总算不想之前一样身心俱疲了。
比起他,盛潮歌的日子真是要多悠闲有多悠闲。
盛世集团的人事变动好像成了定局,早早开始接触家族企业的大少爷一招被扫地出门,换了一个从来没在集团出现的二少爷,哪怕盛女士看上去都没有兴趣给他改个姓氏,可曾疏阔这总裁位置依然坐得稳稳当当。
这让盛女士的一众外姓子女兴奋异常,各自开始蠢蠢欲动。
盛潮歌依然深居简出,无动於衷的看着。
这一波平静下的暗流涌动谁都能看明白,也就是盛世母公司没有上市,不然股价估计早就开始过山车了。
饶是如此,不少投资人的电话还是纷纷打到了盛潮歌这里,试图从这位嘴里撬出点什麽。
盛潮歌半点不急,打太极把人全部应付出去,剩馀的时间全用来黏着池晏翎了,不是洗手作羹汤,就是围裙做家务,看上去打算把家庭主夫这个身份彻底焊死。
又是一日清晨,於特助坐在副驾上目不斜视,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一点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