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凤翻了个白眼,毫无感觉。
“你用力点。”
“我用力了啊。”
“你是没吃饭吗?再用力点!”
“……确实没来得及吃。”
“……少废话,快点用力。”
薛誉闭了嘴,眼一闭,绳子猛地一收紧。
剧烈的咳嗽声。
“弄疼你了吗?”薛誉紧张地将绳索丢开,伸手轻触红痕。
柳凤摆摆手,“不碍事。如何?这伤痕与死者的相似吗?”
薛誉点点头,“但好像还不够高。”
还不够高?
米先理已经很高了,难不成凶手比他还要高大许多?”
陈兴想了想,摇摇头,“华岩没有这样的人。”
柳凤叹了口气,没什麽头绪。
再检查门窗吧。
屋门被人破坏过,应当是今早仆从破门而入时弄坏的。
柳凤又踱步至窗边,木头的窗框虽有些年头了,但也许每日都有下人清扫,不算太老旧,只是有些划痕。
柳凤正想关上窗,忽觉衣袖被什麽拉扯。
她着急一拉,“嘶啦”一声,衣袖破了一道口子。
衣袖灰白的丝线,勾在了窗框上。
原来是窗框上不知为何被划出了道印痕,印痕边缘,竹子的毛刺勾住了她的衣袖。
柳凤脑子一道惊雷闪过。
又是划痕?
她细细查看那划痕的形态,才发现那是一道规整的直线痕迹,似乎是被一条丝线来回划拉造成的割痕。
不仅此案中有这样的划痕,魏知县书房中也有。
那刘振丶吴斤和刘韬的屋子窗框上,是不是也有?
柳凤请陈主簿派人去一一查验。
正巧,有人进来在陈兴耳边耳语。
陈兴面色铁青,“把人带进来。”
柳凤一惊,“谁?”
陈兴回答:“米府一个下人。我们的人了解到,今日天还没亮透,米府便传出尖叫声和杂乱的脚步声。没多久,便有个下人出门往县衙的反方向去了。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回来,又过了没多久,才有人出府报官。”
也就是说从米府发现尸体到报官,中间足足耽搁了半个多时辰?
他们在隐瞒什麽?
那个先出府的下人被押了进来。
柳凤见他双股战战,问道:“今日发现米先理尸体後,你都干了什麽?”
“什……什麽也没干啊,就呆在府上等官府的人来。”
“那你说说,是今晨几时发现的尸体?”
“我……”那下人并未注意到回府的时间,一下子说不出口。
“我们已经查明,发现米先理尸体後,你在报官前出了一趟米府。去干什麽?你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通风报信去了?!”
下人噗通跪下,“冤枉啊!我对老爷忠心耿耿,哪里会知道老爷是谁杀的啊?”
“那你去干什麽了?”
正说着,吴氏听到声响进屋,“你们好大的官威,不去查杀死老爷的凶手,在这儿逼问什麽?难不成想让他顶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