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琴鸟!”
二人异口同声。
柳凤看向魏天的眼中散发出光芒,熠熠生辉。
薛誉站在一旁脸色有些不好,但柳凤正兴奋着,并未察觉。
她侃侃而谈,“琴鸟这种鸟类,只要训练得当,能发出诸多声音。刘振死于别院,院中并无他人,他听到的是什麽声音,我们无从查证。米先理死于府上,府中下人衆多,我问了每个人,基本确定他们听到的是女子房事中的哭叫声。我推断,凶手必是知晓了一些府上的情况,故意让琴鸟发出女子叫声。而魏知县和我,因为彻查这几起案子,凶手想将我们的思路带偏至地府小鬼,便让琴鸟发出小孩的啼叫声,好让我们因为害怕而退缩。”
“没错。我想,吴仵作和刘韬死时,大概也是听到了小孩儿的啼哭声。”
说到他二人,魏知县又消沉了下去。
“只是我还没有想通,那晚,我在屋子里看到的小孩儿身影,究竟是如何办到的。还有这些死者,凶手又是如何不留痕迹将他们杀死的。”柳凤叹了口气,也有些沮丧。
“不如将林翔找来?若真是他,有些事情一问便知。”薛誉说道。
“不可!”
“不可!”
柳凤和魏天异口同声制止,薛誉眼中的光又黯淡了一点。
“我们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实这几起案子与他有关,他若一口咬死与他无关,此举只会打草惊蛇。”
魏天点点头,“柳风说得对。”
“可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朝廷得知又死了一个昆仑国人,有些慌了。今日皇上又下了一道指令,要求我们三日内彻查,否则,华岩县整个县衙的官员,乌纱帽怕是都不保。”
看来,昆仑国的人真的是急了,宸兴帝也是真的怕了。
死了一个还好说,两个昆仑国人,便有些蹊跷了。
谁也无法保证,下一个死的是不是昆仑国人。
若自己和薛誉不来华岩,魏知县又卧病在床,在圣旨的重压下,李县尉当真有可能随便推一个人出去顶罪。
可那样也无济于事,因为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
忙碌了一整天,魏天想留他们在大厨房用膳。
柳凤本想应下,可薛誉却一口拒绝,“魏知县大病初愈,还需静养。我和柳风就不麻烦你们了,院子里有一厨房,我俩随便对付一下便好。”
柳凤不明就里,她看着大步走在前头也不等等自己的薛誉,向魏知县抱歉地告了别,忙跟上。
“你怎麽了?他们大厨房本就要做饭,留下来蹭饭不好吗?”
薛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了,方才见到她和魏知县一唱一和,沉浸在他二人的世界中,而自己只是个局外人,心便不由地揪了起来。
他停下脚步,“你当真是为了用膳吗?”
?
“那不然呢?”
“柳凤,你实话告诉我,你对魏知县是不是……”
“是不是什麽?”柳凤皱了皱眉,不知道薛誉到底想说什麽。
“柳凤,你是个聪明人。推案是推案,感情是感情。推案上你与魏天也许能心照不宣,可你不要被那种感觉迷惑。魏天与郑婉宁恩爱和睦,他又大你许多,你难道想放弃自己的能力,一辈子囿于这高墙之中吗?”
???
柳凤擡手打断了薛誉的话,“等等。你什麽意思?你想说,我对魏天有意思,想要做他小妾?”
“你方才与魏天一唱一和对视的眼神,那种流光溢彩,难道不是吗?”至少你从来就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