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什麽?”
“不做什麽,回屋啊。”
话音刚落,薛誉单手从她腰後穿过,另一只手放在腿弯处。
一声惊呼後,柳凤被薛誉抱起,往屋里走去。
方才那声惊呼不小,也不知有没有惊动府上的下人。
柳凤单手搂着薛誉的脖子,一手捂着嘴,瞪着双眼,小声质问薛誉,“你干什麽?!快放我下来!”
“若是我说不呢?”
“不?不……”柳凤语塞,若是薛誉不放自己下来,还能怎麽办?自然……是半推半就。
柳凤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麽,身体的一切反馈都在告诉自己,她在渴望。
她在渴望那日未完成的事情。
柳凤低笑一声,将头埋进薛誉的颈窝处,闷闷道:“我自然是欢喜的。”
她被小心翼翼放在了床上,薛誉将屋门关上後,正要吹熄烛火,外头传来了脚步声。
薛誉闪身至床幔後,只听外头说道:“柳公子,你睡了吗?方才听见院子里有呼声,可是发生了什麽事?”
是魏知州他们院子里的下人。
薛誉朝柳凤扬了扬下巴,一幅“你自己惹来的你自己解决”的表情。
柳凤清了清嗓子说道:“吵着你们了?方才看见一只偷吃的老鼠,被惊到了。无事,薛仵作正帮我在捉老鼠呢。”
她边说,边朝躲起来的薛誉投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薛誉清了清嗓子,“不错。柳推司不怕死人却怕偷吃的老鼠,倒是有趣。”
柳凤瞪了薛誉一样,说道:“没事了没事了,薛仵作已经捉到了。你快回去睡下吧。”
“那就好。那我先退下了,若是有需要再叫我。”
“好好。”
下人退下後,柳凤长吁了一口气,抚了抚胸口,“吓死我了。”
薛誉从床幔後走出,与柳凤对视了一眼,二人相视一笑。
被这麽一闹,方才的旖旎都被打散了。
薛誉在床沿坐下,将柳凤长发松垮地扎成一束,又将她有些凌乱的衣衫理理好,凑近在她脸颊落下一吻,“快睡吧。”
“你要走吗?”柳凤有些不舍。
“怎麽?不舍得我走?”
柳凤老老实实点头,她拍了拍床沿说道:“等我睡着再走吧,和我说说故事,就像……”
她想起了蒸骨红伞验尸法睡前故事,枯燥无味,却很助眠。
薛誉扶着她躺下,又替她将被角掖好,不等柳凤说完,点点头,“那我与你说说为何今日那猪肉摊的大哥说,一副猪肚十副药吧。”
……不愧是他,都不用自己提醒,依旧是这麽提不起兴致的话题。
虽然她只想享受最终美味的成品,并不想知晓猪肚的前世今生,可还是乖巧地点点头。
那厢已经缓缓开口,“肚,即胃也。你今日所吃,是猪大肚。有大即有小,猪小肚便是我们常说的猪尿泡。但猪尿泡腥臊味重,极难处理,少有人吃。”
“世人都知猪大肚的好,因其较为干净,更易处理,用来炖汤炖鸡,能健脾养胃,所以有了一副猪肚十副药的民间说法。”
“但其实,猪尿泡与猪大肚同样能滋养脾胃,且用法诸多。”
柳凤听得眼皮已然开始打架,她含含糊糊问道:“比如呢?”
“经炮制後的猪尿泡,可入药。加之其有极强的韧性,可吹大後做灯笼丶做孩童耍玩的蹴鞠,做装酒的容器,还有……”
说到这,薛誉忽停下,眼神有些躲闪。
片刻後,他小声说道:“还可做避孕之物。”
从薛誉开始絮絮叨叨猪尿泡後,柳凤忽然就清醒了。
她眉头紧锁,在薛誉说完後,忽地坐起身,瞪大双眼说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