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事与工部必有关联。臣以为,魏大人嫌疑最大,恳请将魏大人关押,择日审问。若当真与他无关,放了便是。”
“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夏尚书转了转眼珠子,“臣附议。若工部中当真有人如此,我绝不姑息。”
工部尚书都发了话,其馀的即使想为魏天说两句话,但为了自保,也只得低头,唯唯诺诺一句,“臣附议。”
皇上虽没有当场将魏天抓入大牢,但他起了疑心,下朝後,派了两个刑部的官员,跟随黄寻江和魏天一道回了魏府,说是调查。
两名调查官员在魏府肆意搜索,吓得魏夫人一脸的惨白。
魏天扶着魏夫人坐下,“夫人别怕,我魏天行得正坐得端,不怕。”
“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柳凤皱眉问道。
魏天叹了口气,将今日朝中情况告诉了柳凤。
“孟祥提的议?”柳凤听罢,心里一“咯噔”。
“不好!”
可还是晚了一步。
刑部官员冷着脸从魏天屋里出来,手指缝中夹着一张纸,扬了扬,“这是什麽?”
柳凤冲了上去,那官员没有准备,吓了一跳。
那张纸被柳凤夺了下来,她打开一看,是一封僞造的书信。
“妈的,是个圈套!”
“放肆!官府查案,你想毁灭罪证不成?”刑部官员大声呵斥,将书信又夺了回去。
薛誉忙将柳凤拉回来,他微微摇头,“不可冲动。若真有人栽赃魏大人,他需要我们在外头照应。”
柳凤咬紧牙关,浑身气得哆嗦。
“什麽书信?”魏天皱眉。
“魏大人,别装了。我将这书信往皇上那儿一呈,你就是有口也难辨啊。”
很快,魏天便被人押走了,带着那封莫名其妙搜出来的书信。
魏夫人双眼一翻,晕了过去,魏府上下,一片混乱。
柳凤朝着远走的马车背影,破口大骂,“我*&%你&%*的孟祥,你不得……”
薛誉忙捂住柳凤的嘴,往里拖。
“冷静冷静,会有办法的!”
可其实薛誉也不过是在强撑。
魏天和魏夫人待他们二人如己出,方才那一幕,仿佛将薛誉带回了当年失去父母的情境中。
他心里有个声音,又是因为我吗?我是个克星。
但他终究是长大了,终究是有了想要保护的人,变得更加强大了。
薛誉甩开脑中的胡思乱想,与柳凤和黄寻江一起,想办法。
“那封信上写的什麽?”方才那人不肯给大家看,只说罪证确凿,便将魏天拉走了。
“我也没看全,是一封魏大人写给薛得信的信件。大概意思是一切都按照薛副将指示的安排好了,一个活口都不留之类的。”
虽然信件内容没看全,但只言片语大约也能猜出全貌。
“是栽赃,一定是孟祥栽赃。他将他自己做的那些勾当,栽赃在薛副将和魏大人身上。”
黄寻江点点头,“孟祥嫌疑最大。今日他莫名其妙在朝上提到魏天,我就该意识到不对劲的。可为何是魏天?他二人从未有过什麽过节啊……”
“如今书信虽是假的,可要怎样才能让皇上相信?”
柳凤觉得有些事不能再隐瞒了,她看向薛誉,“要想让皇上对孟祥起疑,其实很简单。”
薛誉能看懂她眼中的意思,他咬了咬下唇,点点头,鼓起勇气对黄寻江说道:“我是薛庞的小儿子薛忠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