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先生全身多处骨折,生命垂危,现在摘除肾脏风险太大了。”
“先生毕竟是您的丈夫。”
“他不是!”
顾时薇语气里透着不容冒犯的威严,唯独没有犹豫和不忍。
女人阴冷的目光扫向昏迷不醒的男人。他头上纱布缠得严严实实,鲜血止不住地渗了出来,双脚都打着石膏。
他伤得很重,她本该着急心疼的。
然而顾时薇眼底的愤怒就要喷涌而出。
“敢对小越下手!”
“他不配做我的丈夫!”
乔景越就躺在隔壁病床上,闻言像受到了极重伤害和惊吓的孱弱小猫崽,小声地啜泣着,听着分外格外可怜脆弱。
“大哥,大哥不要!”
见他噩梦不断,顾时薇的心都揪了起来,缓声安抚:“小越别怕,我一定给你讨个公道。”
“大哥不要推我!”
乔景越的呓语越发惊恐清晰。
“大哥!”
抱着冷汗涔涔的乔景越,顾时薇对男人的最后一丝怜惜顿消。
“本来打算跟盛云湛好好谈的,现在看来是没必要了。”
“立刻安排换肾手术!”
“顾总,最快也得下星期才能做手术。按照盛先生的身体情况,哪怕七天后才进行手术,也很危险。”
医生劝道:“您考虑清楚,您曾经那么在乎盛先生。”
“好歹,您等盛先生苏醒后问问坠楼一事的始末再做决定?或许盛先生并没有推乔先生呢?”
“难不成小越会冤枉他!”
“顾总——”
“够了!祸害遗千年,他才不会死!”
顾时薇沉声道:“安排下去!下周手术!”
病床上,盛云湛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