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这是做甚?”
晏府就一对老奴,温庭宽却还是极其小心的看了眼外头。
确定没人后,他这才压低嗓音同温执言和梁雨荷解释。
“这香以后别为武王点了,纸钱也别烧了,武王没死……”
梁雨荷瞳孔骤然睁大,结结巴巴再次确认。
“相公……你说什么?武王他……”
温庭宽匆匆捂住了她的嘴,低声提醒。
“夫人,你小声些,此事不能让外人知道。”
梁雨荷虽不明白为何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但这不妨碍她猛点头。
温执言越发疑惑了。
“父亲,您是如何知道的?武王若是没死,那宫中为何会给他准备藩礼?”
温庭宽猜测道:“做做样子而已,不是真的办藩礼。且按规定,藩礼与皇帝的葬礼时间重叠时,藩礼需推迟至皇帝葬礼结束后再举行,现在仅进行一些哭灵、焚纸等简单仪式。
如此,就算还没给武王办藩礼,看上去也像是在办了。”
梁雨荷重复着儿子刚刚问的问题。
“那相公是如何得知武王未死的?”
温庭宽将自己今日下职后,被东宫一卫率拦下之事同他们说了一遍。
梁雨荷听得泪水盈满了眼眶,连连拜谢菩萨保佑。
想到自己这三日早晚来回祭拜烧纸,她的脸色瞬间煞白了几分。
罪过罪过。
她必须要请个高人进府做法,尽快为武王‘正名’与‘破煞’,切断与阴气的关联。
……
而誉王这边。
没了武王的阻拦,他在朝堂上算是游刃有余,如鱼得水。
一连半个月下来,以商议朝政为由,他几乎将原杨贵妃一党的大臣都见了个遍。
明里暗里拉拢收买。
有几个心志不坚的大臣已经开始动摇。
宴时叙在背后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而这便是他当初应下皇祖母,让誉王代理朝政的原因。
当初杨贵妃死后,他并没有一味的打压和铲除贵妃一党。
而是采用平衡各方势力、分化瓦解的方式来观察他们是否能彻底为自己所用。
目前看来,大部分是识时务的,可以保留原有的官职。
至于那少数部分被收买的官员,是留不得了。
他曾经给过他们机会。
既然他们不要,他便收回。
晏时叙让张司成安排人,全方面搜查这些人的罪证。
等到他登基为帝后的第一把火,就是拿这些人祭天,威慑百官。
至于誉王……
让他威风了这些时日,现在是时候削削他的锐气了。
这日。
誉王带着誉王妃,照常来慈宁宫陪太后用晚膳。
只是,等酒足饭饱后,两人准备离开时,就见太后身子一歪,突然晕了过去。
誉王和誉王妃被吓了一跳,匆忙上前扶她。
“母后,您没事吧?”
结果,他们二人才跨到太后身前,身子就不受控制的一软,跟着倒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