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还想再劝:“姨娘……”
嫣然把手中杯盏砰一下放在桌子上:“出去。”
春燕欲哭无泪,早听说孟姨娘最是和善,怎么丹青一走,姨娘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从屋里退出去,想了想还是去前院找了福禄。
万事先回禀,才能推卸掉身上的责任。
晚上周伯渊盯着嫣然用了晚饭,见她一小口一小口吃着水晶豆腐包,他也不想再训斥她让她失了胃口,就道:“你若不喜欢这两个,爷再换两个机灵的过来,何必一再折腾自己的身子?”
他还没厌烦,就不容她骤然消散在尘世间。
她必须给他好好活着,一直一直待在他身边。
可换了丫鬟,嫣然依旧如此。
帐子里,周伯渊摸着她愈发纤薄的脊背,脸色发沉,咬牙道:“就为了一个奴婢,至于和爷置气到现在?”
他算是看明白了,孟氏摆明了在气他。
就因为他让福禄赶走了她喜欢的奴婢,她就敢作践自己的身子来气他。
周伯渊凝视着嫣然,忽冷冷一笑:“可惜你的好奴婢半分都不顾念你,刚一离府就坐船南下,对这侯府还有你这个好主子,是一点留恋都没有。”
她给那丫鬟绣香囊、编花环,却给他绣了一条像狗的狼。
平日里对着那叫什么丹青的,她语气柔和笑容满面,一见他就是冷着一张脸像刺猬一样。
他早想一剑劈了那贱奴,能放她离府已是仁慈。
嫣然就知道周伯渊会派人跟着丹青。
她身边早已都是周伯渊的人,那日丹青离去时请她给糕点铺子起名,她的心就高高提起来。
现在听见丹青已经南下,周伯渊也没起什么疑心,嫣然才放下心来。
她望向周伯渊,嘴唇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没想到侯爷还会阴阳怪气?”
周伯渊额头青筋狂跳:“越发尖嘴薄舌!”
不管说什么最后都是他生气,周伯渊干脆以吻封口堵住孟氏这张带刺的嘴,手从青色寝衣的下摆钻进去,将身下人的娇躯按向胸膛。
嫣然猛的抓住他的手,严词拒绝:“不行!”
周伯渊探向她身下,没有发现月事带,哑着声问她:“不是已经结束了?”
丹青走的第一天,嫣然就拿出了月事带。
她月事一向不准,周伯渊并未起疑,这几日都是规规矩矩抱着她睡的。
嫣然抿了下唇角:“就是不行。”她拉起被子包住自己往里侧翻去。
周伯渊以为她还为着丹青和他置气,伸手将她连着被子拽到身下,眼眸里乌云遍布,已经是暴怒的边缘:“你再胡闹,爷就着人追到千里之外将她碎尸万段,再装到箱笼里给你带回……”
“不是她。”嫣然急声打断他:“是因为……因为……外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