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一时有些慌乱。
同时他也意识到,他不能完全撇下温祈,至少名义上不能。
现在温祈才是他的另一半,他需要温祈。
但是顾程言从来没在吵架时主做过主动低头的那方,也拉不下面子问其他人,只好想出这么个办法。
温祈跟鹿在一起玩,顾程言定睛看了一会儿。
他踏过石板路和草地,走到里面,从身后抱住了温祈。
温祈夹草料的动作一顿。
顾程言单刀直入:“以前我们就经常照顾白茗安,都习惯了,他跟袁桥对我来说是一样的。”
温祈没回答,顾程言就皱了眉:“你不信我?我们在一起的两年难道是假的?”
“信。”
过了好一会儿,温祈才低声说。
顾程言叹气:“那就别生气了,行不行?”
与此同时,他低头,同时捏住温祈的下巴,似乎想将他扳过来和自己接吻。
温祈睫毛剧烈地颤动着,他本能地躲开。顾程言嘶了一声,但同时也放心了些、
温祈当然是需要他的,所以才会欲擒故纵,以这种手段获取他的怜爱。
温祈看着顾程言的脸,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本能觉得,他像是离自己很远。
没有抚平的褶皱不会消息,只会被暂时被收进角落。
温祈心跳变快,他感到不安,于是他回抱住顾程言森*晚*整*理,试图得到一点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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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场再走出十几公里,是另一座更加奢华的庄园。
贺卓鸣手里握着高尔夫球杆,他连预备动作都没有,十分利落地瞄准、抬手、击球。
球骨碌碌滚进了洞里,力道和方向都控制得刚刚好。
贺昌翰在一边看着,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自打两人上次在电话里发生争执,这是首次碰面。
这处庄园在贺昌翰名下,前段时间贺卓鸣连他有长期预留房的酒店都不住,今天不止道突然抽了什么疯,跑到了这里来。
还刚巧跟贺昌翰的时间撞上。
过了这么长时间,贺昌翰的气早已经消了,也听说了白茗安同样在否认婚事。
“听说你一直住在酒店?”贺昌翰道,“回去吧,看守的人都已经撤了”
贺卓鸣却摇头:“不必,我有住处。”
贺昌翰看了他两眼,没问是在哪。
贺昌翰:“白家那孩子,你要实在不喜欢就算了,那也不是个品行上佳的。但你自己的事,自己得上心。”
他两只手住着球杆,“要有喜欢的就说,我没那么刻板。”
贺卓鸣原本打算直接走掉,但贺昌翰破天荒一次说这么长,他站着听完了。
他说:“有。”
贺昌翰登时看了过来:“哪家的?带回来瞧瞧。”
卓鸣沉吟起来,贺昌翰就拉下脸来问:“不想让我看?”
贺卓鸣这回挺干脆:“再等等吧。”
贺昌翰哼了声:“等什么?”
贺卓鸣:“等他离婚。”
贺昌翰驰骋业界几十年,到老依然身子硬朗,这是头一次,怀疑自己耳朵有问题。
偏偏始作俑者还补充:“放心爸,应该快了。”
贺昌翰一阵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