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都离得远,听不见太大的声音。
唯一需要的注意的就是他这个需要经过的主卧室。
柏嘉泽的目光不着痕迹的在所有人脸上扫过,观察着他们的表情,看谁的表情不自然。
然后在不着痕迹的挪开,“白萝说,她听见敲门声时是在钢琴曲之后,钢琴曲是两点开始放的,李乐章应该最清楚。”
被点到的李乐章先是一怔,又很快反应过过来,“对,我定的凌晨两点的铃。”
他看向严明,“严哥让定的。”
严明点点头:“这个我知道。”
柏嘉泽多看几眼李乐章,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奇怪。
话说的没问题,就是反应不对劲,有些心不在焉的意思。
他收回视线,将这个现暂且压在心里。
“两点后,过了没多久白萝听见敲门声,但那会儿已经困的非常厉害,随后就睡了过去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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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萝点点头,“对。”
柏嘉泽进入主题,“但我听见的敲门声,大概在凌晨四五点左右。”
“刚好够凶手杀完人,剥了皮,回来检查一遍谁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敲门则是最有效看里面的人有没有熟睡的迹象。”
“他很聪明,只敲了三遍,睡眠浅的人刚好能醒,睡眠重的人根本听不见。”
“我很不幸,是前一种。”柏嘉泽摊了摊手。
眼神划过所有人脸,仿佛在说,我已经看穿你了。
“呵呵。”李乐章扯着嘴角笑了笑,他后靠在沙上,“这一切不过都是你的推理而已,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邹玲玲不是画家杀的吗?”
严明左溢朝着柏嘉泽看去,是啊,这一切不过都是他一个人的推理而已,根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他们更愿意相信是画家的鬼魂杀了邹玲玲,而不是他们队伍里还藏着一个居心叵测的杀人犯。
“没有。”柏嘉泽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把目光投向这个从一开始就试图引导众人把邹玲玲的死归于到画家身上的李乐章。
“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邹玲玲就是画家杀的吗?”他反问。
李乐章指了指茶几上的那个打火机,“证据在那。”
柏嘉泽淡淡的看了一眼那暗纹里还沾着血渍的银灰色打火机,“谁知道这打火机是不是你故意扔进去的?”
意思在明显不过。
“你!”李乐章的脸色一变,从沙上站了起来,“你踏马的再说一遍!?监控都没拍着!你搁这瞎猜什么?!”
他话音刚落,原本摩挲着兜里烟盒的顾琛直接把手抽了出来,眉毛皱起,一双深邃的眼睛不善的看着他。
柏嘉泽也站了起来,身高比李乐章高出了半个头,“你跟谁俩踏马踏马的呢?”
两人对峙着,带着浓重的火药味儿。
严明皱着眉头看了眼情绪激动的李乐章,“坐下!”
他当然明白柏嘉泽的意思,见李乐章坐下后,他把视线转向柏嘉泽,“这个时候还带私人恩怨就没意思了吧?”
他的意思是之前他怀疑过顾琛是杀人凶手,现在柏嘉泽反过来怀疑李乐章是杀人凶手。
“我带私人恩怨。”柏嘉泽气笑了,“您要不要听听您在说什么?”
“邹玲玲都点名了,你,李鸿章!白萝!要死也是你们先死!”他重声道:“我跟你带私人恩怨,我有意思吗?”
“与其想我怎么给你下绊子,不如用你那还有头的脑袋好好想一想,对邹玲玲做过什么吧!让人家那么惦记!”
他怼完严明,又看向李乐章,“仔细点你的皮吧!”
说完他余光一扫就看见白萝脸色煞白的坐在那,“……你想想那天晚上都干了什么吧…”
白萝都要哭出来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为什么这件事会和她挂上钩,还被邹玲玲直接点名。
严明被怼的哑口无言,左溢更是跟个鹌鹑一样窝在沙上声都不吱,李乐章一整个黑脸。
顾琛目光灼灼的看着怼人怼的异常鲜活的柏嘉泽。
见对方目光扫过自己时一顿,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别处。
他只当柏嘉泽还在为早上的事害羞,根本没有往别处去想。
事情早已和他预想的出现了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