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自内心的嫌弃是隐藏不住也伪装不得的!
这很好,不打她主意就好。
昨天睡前还在隐隐的担心他好心带上自己,会不会图自己色,
她是有点子色在身上的,毕竟原身长的算是极好看的。可是李少东家看她眼神嫌弃都快要溢出来,现在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偷偷打量他一眼,那人正垂头盯着手上的皮卷画的图瞧,面容端方,细细想来,他自己便是绝色,用不着图自己色。
晚间一行人暂住在附近一个客栈,睡前宁兰照例去少东家房间替他换了会药,他正坐在里间看书信,见是她随手放下后,走出来坐在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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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兰注意到了,想来是什么不能外人看的东西,这一路隐约觉得这人不像是寻常人,气度见识皆是不凡。
想想又觉得正常,不管他有什么秘密,只要不牵扯自己就是好的。
她很想的开,自己不也是怀揣着穿越的秘密,只要他的秘密不伤害自己那都无妨。
利落的替他换好药,才听到他道,“明日我们便进入利州府城,此行要低调,你就以我内人身份进城。入城后不可擅自行动,可还明白?”
官府搜查失踪太子,必定以单身或者有同伴男子为主,他们化作夫妻行动,会大大降低搜查几率,行事更方便。
“知道了。”她倒是没什么意见,角色扮演嘛,轻松拿捏。
他这这么大家产纷争,生意上很多不可外人道的门路,她不方便知道,理解。
晚间吴今送来一套女子衣衫,料子也就是普通的细棉布。
翌日一早,她就换好下楼,就看到吴今也换粗布了衣衫,他面上黏上了假胡子,形容粗犷,一看就是做粗活的,若不是熟悉,还真瞧不出来,
他坐在马夫的位置上,因着送面的缘故,宁兰现在对他倒是熟悉些,笑着开口,“吴郎君你这伪装的甚好,若不是我熟悉还真看不出来。”
小娘子笑嘻嘻同他说话,吴今看她一眼,有些不自在别开眼,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说,“是吗。”
车厢传来一阵笃笃敲击声,殿下在催促启程,只好搬了马凳放到地上供她踩踏,“宁娘子,上车吧。”
宁兰一进去,便看到一个完全陌生男人端坐在里面,她一进去就被冷冷瞥一眼。
季宴清颇为嫌弃,这宁氏怎么回事,刚刚在车下同吴今啰嗦个没完,现在又在这一脸蠢笨样子想要叫人。
她惊讶的问候还没出口便被打断,“别吵,是我。”
莫名有些熟悉的冷淡男声,声音有点像少东家,宁兰特意看了看他坐姿,确实是少东家习惯的大马金刀的坐姿。
宁兰在对面时不时偷看他的脸,明明看不出来什么伪装痕迹,但是就是换了一个人长相。
原来在人群中极其出挑的相貌,变成了放人群中很难找到的样子,怕是看个遍都记不住长什么样子。
忍不住好奇道,“少东家,你这脸上这是什么,脸怎么能一下子变化这么大。”
“小把戏罢了。”季宴清神色淡淡,并没有想要替她解答的意思。
这女子就坐在对面,时不时打量她,那目光根本不知道隐藏,没有哪个人敢这么直视太子尊容,这宁五真真好生大的胆子。
宁家到底怎么教养女儿的?
她今日穿着月白的细棉布裁出来的衣衫。颜色和衣裳很是简单朴素样子,头也梳了髻,不似前几日只寥寥草草一坨圆溜溜的髻堆在头顶。
虽然这髻也就是梳了最简单的妇人婚后的髻,用两根常见木簪草草挽住。
荆钗布裙的,不上脂粉,瓷白的肌肤就这么裸露着,反倒是去伪存真,看着却格外的吸引人,
京中宴会,他见过世家贵女无数,要不盛装出席,人被髻钗环压的不见面容,要不就是衣衫繁复,小人穿进盛装中,像是偷穿父母衣服的孩子。
她这衣服,大街上最常见的料子,吴今不知道同谁买的,她就穿的极为合身,各处都收的极为合适。
衣衫薄薄一层贴在腰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腰肢以及身前惊人弧度,纤浓合度,倒是养眼的很。
见他盯着自己看没,宁兰忍不住问道,“少东家,我这衣服髻可是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