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一小口……我去的,白瞎这面了!这包子馅拌的……真想来个差评。
可她瞥一眼张家人吃的那叫一个香,张大顺哥俩还有孟石头,那包子都不嚼囫囵吞枣的咽了。
三个孩子蹲在地上,除了张小米吃的还算秀气,狗蛋和元宝吃的狼吐虎咽,几次差点呛住直咳的脸红脖子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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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会功夫堆成小山的包子一扫而空,大家伙都了不知道多少个包子了,只有她碗里的包子还剩两个。
那一个她都是咬着牙硬吃的,现在胃里还恶心的厉害。
这腥臊味一般人不理解,但吃过腰子那东西的人就应该了解那味道有多重。
可在现代腰子都用来烤,再撒上孜然辣椒那倒是很香。
可这猪肉没有其他调料腌制,那味不是一般的重。
想她刚穿越来的时候,赶上元日也吃过一回猪肉,可那次猪肉只买了一刀,切成沫混在菜里遮掩大半的味道。
这次包子里足足二十斤肉馅加上白菘,又不舍得放盐,就说这包子除那就是掩不住的重口味了。
她真是欲哭无泪,谁特么说穿越好来着?那些不靠谱的小说,把穿越写的千好万好,又是绫罗绸缎、又是大鱼大肉各种美食!
真实的古代老百姓哪有绫罗绸缎,穿的都是粗布麻衣、吃的都是淡出鸟的野菜、米汤,好不容易日子好点能吃上猪肉白面了,那腥臊的猪肉能让人苦胆都想吐出去!
头永远干燥的像茅草,就算用了皂角还是乱蓬蓬干巴巴的。
无论走到哪里只要见到人,永远没有光鲜亮丽的,都是破衣烂衫,就算不是破衣烂衫也都是灰扑扑的对襟长袍。
条件好的头用根钗子,条件不好的粗布条子随便一绑。
男人永远胡子拉碴,像冯叔那样打扮干净些的能随时修剪,胡子也就一拳长看着还算干净。
一般平头百姓甚至像张家人那胡子拉碴留得老长,吃个饭滴滴答答都沾着汤。
不管男人女人反正天她见过的就没一个看着年轻的,黝黑、蜡黄、满脸褶皱都是常态。
尤其是那杂草众生的眉毛,真是毫无美感可言。
真实的古代完全不知道美感为何物,当然也或许是她所处的身份太低下,看见的也只有这些。
就算是朱玉街,那附近都是书院妓院啥的,她偶尔去那几次也没见过穿着特别华丽,打扮特别好看干净的人。
小说里嫁入尊贵人家、成为正妻、贵妾、通房丫头然后平步青云的她是真没听说过,也可能是身份不够,那些贵族家的八卦她闻所未闻。
她也不盼着什么平步青云,只求平平安安,什么白马王子、什么勋贵人家的浪漫爱情,拜托她都多大年纪了?哪里还有小女孩家对爱情和白马王子故事的憧憬!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现实中的男人与女人没什么所谓的爱情,不过是贪图肉体一时欢愉或是另有所图。
在美好的相处一旦进入婚姻,那就是一面照妖镜,没一个能从那镜子里逃脱的,都是吃人的妖怪!
李桂香见她是真吃不下,还生气的白她一眼,嘟囔她就是个没福气的命。
最后两个包子就被张大顺拿去吃了,这一夜若是仔细听,还能听见那远处的炮仗声、锣鼓声、唱戏声……闹腾到半夜才渐渐歇了动静。
虽没出去,可她这心可是一直都在外面,竖着耳朵一直听热闹。
她誓等她十六那一年,一定要去看看那庙会的热闹。
新年就这么过去了,她去了一趟菜市才知道,元日后的三天是不开的。
三日后菜市开了,她也决定让张家人来这摆摊。
这摊位不是想摆就摆的,街里有市吏巡逻,想来摆摊就要和市吏申请。
市吏给你登记,每月收你十五钱摊位钱。
她本不想和这市吏打交道的,毕竟她是个女孩子,可后来一想不对啊,她如今可是按着男子打扮的,声音再低些问题应该不大。
所以她找到市吏,这市吏瘦瘦的,脸颊凹陷单眼皮姓吴,不知道叫什么,只听见摆摊的都叫他吴爷。
这吴爷天冷时从不出来巡逻,只在街道的一家打铁器的待着。
这打铁器的屋子冬天最暖和,所以有事只管来这寻他。
她自认为这身打扮挺男性化了,可她心里还是怕的直打鼓,见到这吴爷她猫着腰有些讨好的样子,但声音特意压低了“吴爷,俺想租赁个摊位。”
吴耳坐在板凳上喝着热水,倒也没特意为难她,只是有些爱搭不惜理“卖啥?”
她实话实说“卖酸崧!”
吴耳撇撇嘴“最近赶风的人还不少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