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若是家中有事不必过于拘礼节,派福子来与我禀报一声便是。”赵彤华倒也开明。
不得不说赵彤华对三从四德,简直是膜拜且崇敬。
除此之外其他方面,绝对堪称好婆婆一个。
忽而赵彤华语气有些无奈“知谦好多日不曾归家了,只是让人捎来口信说在友人家住着。可他毕竟刚刚成亲不久,把你一个新妇放在一旁,吾这个做阿母的心生愧意,实对不住你新婚不久郎君就总不在身旁陪伴。”
不回就不回吧,她带着浅浅笑意“郎君定有重要的事情,忙完了便回来了。”
赵彤华慈爱的看着她“难得你如此体恤郎君,这些时日你殷勤侍奉,起早贪黑,吾都看在眼里。
当初吾嫁进曹家,不过月余外舅外姑就已仙逝。
侍奉舅姑吾不及你,这其中辛劳吾也看的分明。
家里有庖厨,吾身侧有初雨,你也不必日日近前来侍奉。知谦若归家时,你还是要多在他身旁陪伴,正是蜜里调油时,吾盼着你早日为曹家生下息子。”
什么是恪守妇道的贤惠的妻子,慈爱的母亲,她真是见识过了,什么是贤妻良母?赵彤华这般就是贤妻良母,她就是再过十年也比不上。
她恭恭敬敬行礼应声,又听赵彤华说了几句后她才退出屋子。
下晌了她要准备今日晚饭,一早一晚温差大,她今个准备做酸崧锅,热热乎乎的,再给曹远达温一壶米酒。
落日余晖之时她才忙完,赵彤华身边的初雨来取餐食,晚上她也不去侍候了,还想着回空间烤羊肉串呢。
只有回到空间才是她最放松的时候,为了节省时间,她先将肉腌制,等待的过程泡了澡。
肉串一共串了二十个,头没干她就急着带着东西出了空间。
这福子时不时就要进来一趟,一会问她可冷?一会问她可热?一会又问她渴不渴?
有保姆也不是那么好,她不敢在空间多逗留,只能拿出来烤。
晚上温差大,福子已经给她备上火炉了,就是用大的瓦盆,里面燃烧着劈的很规整的木柴。
正好她就用这个火炉烤肉串,有了火炉屋里就有了光,倒是给她节省了蜡烛。
她跟做贼一样,关上房门在厅堂里偷偷烧烤,时不时偷喝一口米酒,这滋味甭提多爽。
这让她想起小时候,那时候家里都有电炉子,她就喜欢用筷子插一根火腿肠,上面片几个花,然后放在电炉子上烤。
用电炉子烤出的香肠她觉得是最香的,比后来什么烤串炉子烤的都香。
月黑风高夜,烧烤进行时,柴光照满室,米酒来一瓶!
“哈哈哈”她大笑,赶脚自己也蛮有才华地!忍不住碎碎念“下酒菜太单调,馋鸭货了肿么办?”
“吱嘎……”门被推开,她悚然一惊,匆忙想要收起羊肉串,然为时已晚……
曹知谦尚未开门,便已嗅到一股炙肉的香气,此味甚为熟悉,数日前她炙羊腿之味。
屋内竟有炙羊肉之香?他按捺不住好奇,推开门扉,只见她披头散,内着抱腹(肚兜),外披一件深衣,手中握有一把串好的肉,另一手则握着酒壶,宛如深林中受惊之鹿,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透着惊惶向他望来……他呼吸一滞,胸口仿若被何物轻轻撞击,心跳漏了两拍。
原来是他,她如释重负放下肉串和酒,拍了拍胸口忍不住埋怨“被你吓死了!”
唔!竟被他吓到了?他随手关上门,走到火炉旁坐下。满室的肉香,温暖的火炉。他看了一眼旁边的酒壶,沉声道:“怎又喝酒了?还敢在室内公然炙肉、饮酒,就不怕被君姑知晓后责备你吗?”
她撇撇嘴“我在屋里炙肉已经很小心了,这要还被抓住那只能说我活该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沉声道:“也给我倒上一杯。”
她微微耸肩,动作沉稳地用刚才的碗为他斟满,他伸手接过,仰头一饮而尽。他喝酒的姿态如此豪迈,与他平日的形象大相径庭,她看着手中烤好的肉串,面色沉稳地分了几个给他。
他嘴角微扬,接过肉串,动作优雅却不迟缓。她轻撇嘴唇,语气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气闷说道:“离家出走这么多日,也不见你对我有任何解释,回了家却还有心情喝酒吃肉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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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头大笑接着又昂沉凝道:“究竟是谁将我气走的?你怎可如此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对我视而不见,态度冷漠如冰。”
他叹息一声,虽颇为无奈,但还是忍不住向她解释:“这几日我皆宿于友人家,实非有意躲避你。近日确有要事需处理,如今事情已处理得差不多,便回来看看你是否仍在生气。却不想我的新妇竟躲在室内,饮酒食肉,好不自在,全然忘却了自己还有郎君。”
被他说得有些尴尬,她却嘴硬地反驳道:“我这哪里是自在?我喝的分明是如愁肠般的酒,我愁郎君不归家,又遍寻你不着,所以才在这室内炙几串肉,喝点这解愁酒,你又懂什么!”
他突然眸光深邃,宛如那深不见底的潭水,紧紧地瞧着她,那火光如精灵般在他的眼中跳跃,忽明忽暗地照着她那如桃花般娇美的脸庞,“当真是消愁酒?你……可是思念于我?”
哈?她如遭雷击般,呆呆地瞧着他那突然变得认真无比的脸,一时间茫然无措,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不知该如何回应。她像只鸵鸟一样,迅闪躲着他的目光,然后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大口喝下去,拿起肉串晃了晃,故作轻松地说道:“我这炙羊肉串味道不错吧?”边说边吃,似乎完全不记得刚刚他说了什么。
然而,他却突然如惊雷般说道:“今夜我们同榻而眠”!
“咳咳咳……什么?你要跟我一张床睡?那不行!绝对不行!”她慌乱地拒绝。
“为何?”他原本温润如玉的面色,此刻却如寒霜般冰冷,仿佛能将人冻结。“你我是夫妻,为何不能同榻而眠?难道你讨厌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哀伤。
“不,绝非此意,我岂会厌恶你?只是,只是我们尚年幼,实在不宜……”她这副身躯不过才十五岁啊,十五岁的年纪,宛如含苞待放的花蕾,尚未完全绽放,又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