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双拳,袁绍大步离去。
……
曹府。
内室。
丁夫人带着婢女收拾东西。
年仅两岁的曹昂溪流着淌至嘴唇的鼻涕,拽住丁夫人衣袖,奶声奶气抬头问道:
“娘亲,咱们为何要回祖母家?”
“是你想祖母大人了吗?”
“不是。”
眼角泛红的丁夫人伸手抚摸儿子头发。
她蹲下身,看着年幼儿子的眼睛说道:
“是祖母想你了。”
“让母亲带你回去看看,住上一段时日。”
“那……”
曹昂吸溜一声鼻涕,继续询问道:
“昨夜你为何与爹爹吵架?”
“还摔东西?”
“呃……”
丁夫人语塞,表情一变,“你……你还听到什么了?”
“母亲质问爹爹与本初做了什么……”
曹昂刚开口,却被丁夫人一把捂住嘴。
正在收拾东西的两个婢女极有眼力,连忙退出房间。
“没……没什么。”
丁夫人连忙教导儿子,“吾儿记住。”
“等返回祖母府中,不要诉说昨晚听到的事情。”
“任何人询问都不能说。”
“就算祖母和祖父询问也不行。”
“记住了吗?”
“哦。”
年幼的曹昂还是第一次见到向来温柔的母亲如此郑重。
“孩儿记住了。”
吱嘎!
开门声响起,蹲在地上的丁夫人回头看去。
那道并不高大的身影走入。
“夫人……”
曹操搓着手,满脸歉意开口。
却不知道如何说下去。
丁夫人根本不搭话,起身把曹昂推向门口:“孩儿去院里让婢女带你玩耍。”
“为娘和你父亲有话要说。”
“哦。”
曹昂来到曹操面前行礼,随后才走出房间,从外关闭房门。
“夫人……”
曹操走上前,却见丁夫人背过身去。
原本想好的说辞顿时无法开口。
他转而道:“你带昂儿回娘家探亲,住上一段时间也好。”
“洛阳这面的事情……我自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