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晚磨了磨牙:“沈清欢,你若是嫁给表哥,不会有好下场的。”
“嗯。”沈清欢点头,确实不会有好下场,别说嫁,赐婚圣旨就是追命符,只不过白向晚看不透罢了。
“那你难道不该想办法?沈太傅位高权重,可以请皇上收回成命。”白向晚急切的说。
沈清欢皱眉:“你想让沈家背上抗旨不尊的罪名?”
“这……”白向晚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她不是没想过法子,但让沈太傅拒了这门婚事,是最好的法子啊。
沈清欢把兰花放在花盆里:“白小姐,你我之间并无交情,若真同嫁霍家,你必定是妾,不过我可没想过嫁人,也瞧不上你表哥,若你信我,我给你一计,或许能成全你们一对儿鸳侣。”
白向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审视着沈清欢:“你帮我?”
沈清欢转过身,笑望着白向晚:“对啊,你不信我也无妨,若是错失良机,我嫁不嫁霍家是自己的事,而你名声可就是没了,指腹为婚都遭背弃,谁不背后说三道四?”
“你如何帮我?”白向晚哪里不知其中厉害?尽管表哥和霍家都说一定会以正妻的礼数娶她进门,可沈清欢说的没错,那也是妾。
沈清欢招了招手,白向晚附耳过来。
“依兰花和蛇床子。”沈清欢说。
白向晚身子一颤,后退好几步,错愕的看着沈清欢:“你,你怎么能如此下作。”
沈清欢笑出声了,怪不得白向晚能为了皇上赐婚圣旨就悬梁自尽,如此迂腐还真是死的不亏。
“照做,你身为永安侯府的嫡小姐,霍云昭招惹你在前,就算是为了两家脸面也要迎娶你过门。”沈清欢说。
白向晚脸红的要滴血了,颤着声问:“你不是害我?”
“害你作甚?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刚好我不想嫁霍家,霍家军权在手,我沈家是文臣,这利害关系谁不懂?”沈清欢拿了帕子擦掉手上沾染的花粉,迈步往外走:“若你愿意,我给你准备好。”
白向晚没跟上来。
沈清欢走了几步回头看纠结的白向晚,道:“时间不多,这一两日的机会若错过,你一腔痴情都付诸流水了。”
白向晚看沈清欢已经走到门口,急切出声:“你有这两样东西?”
“随我来。”
沈清欢带着白向晚往府医的院子去。
刚到门口,药童杜仲就迎了上来:“四小姐,您怎么来了?”
“杜仲,我找步师父下棋啊,步师父在吗?”沈清欢问。
杜仲是步秋的关门弟子,虽然才六岁,可步秋十分看重他,随时都带在身边。
“师父刚刚还说要去采药,四小姐请。”杜仲规矩学的好,十分恭敬的在前面带路。
沈清欢迈步进了院子,院子里晒了不少草药,步秋背着药篓从屋子里出来,见沈清欢带着客人过来,赶紧放下了药篓:“四小姐。”
“步师父,这位白小姐有些不爽利,帮着瞧瞧。”沈清欢说:“我刚得了墨玉棋,让杜仲取来,棋瘾犯了。”
步秋笑了,给白向晚诊脉。
沈清欢让疏影带着杜仲去自己院子里取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