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堂静闻言一愣,脚步也停滞了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几天不见面,一见面就说出那样令人匪夷所思的话?
他逆着光线而站,只看清他的轮廓,却看不清他神色的变化,可那幽暗的眼瞳却好似有火苗在攒动,在酝酿着未知的风暴。
祁遇薄唇微动,冰冷重复:“我说,你是和哪个情夫大战三天三夜。”
这回她听得倒是清清楚楚。
但也让燕堂静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多日的忙碌让她本就疲惫不已,被他这样一气脑袋晕,身子都跟着虚晃了下。
“你,你,我好歹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姐姐,你懂不懂礼貌分寸!有,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太过分了。
祁遇一步步走了过来,眸子如猎豹一样盯着她。
“是,我的确不懂礼貌,没有分寸,那又如何?”
燕堂静只觉得脑瓜仁疼,被他气得嗡嗡作响,之前那个乖乖听话的弟弟去哪里了,现在判若两人,如此乖戾叛逆!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我很累,要去洗个澡。”
说罢,她转身就走。
祁遇的眸子却愈的幽冷阴沉,在得知她这几日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他整个人都要疯了。
以前不属于他时,只能远远的望着。
现在终于有机会和她在一起时,她却又被那个男人夺走,他再也无法接受!
是不是他太过于尊重她,保护她,没有任何的越界,才给了别人机会!?
浴室里。
水流哗啦啦的响起,燕堂静洗去了满身的疲惫。
虽然家庭不是很美满,但在物质上从小到大她都没有受到过亏待。
生养的极好,花洒的水流顺着白嫩细腻的肌肤滑落到小腿,脚踝,昏黄的柔光下,她的脚踝处白皙莹润,还泛着点薄薄的红。
就在这时——
浴室的门开了。
沐浴露揉起来的白色泡沫在曼妙的身子上滑动,水汽蒸腾着,燕堂静冷不丁回头,就看见一修长挺拔的身影从蒸的水汽中出现。
燕堂静:“啊!”
浴室里,传来一声她的尖叫。
……
顾不上湿漉漉的头,燕堂静在卧室里打开行李箱,正迅的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地板上被人踩湿,祁遇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声音低沉暗哑:
“现在天快黑了,你要去哪!?”
燕堂静直接甩开他的触碰,气得睫毛都在微微的轻颤,她微微咬牙道:“去哪里都好,只要不再看到你!”
祁遇脾气也上来了:“还想去找那个男人!?做梦!”
“砰”的一声,他将门重重关上。
等他走后,燕堂静那根紧紧绷着的神经才陡然松缓下来,她瘫坐在地上,攥着自己身上裹着的浴袍,浑身徒增一种无力感。
该死的。
这个浑小子怎么能做出那种事!
她现在一想他刚才进自己浴室的画面,她就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身上什么都没穿。
他身上还穿着黑色t恤,可很快,那黑色t恤就被花洒打湿,紧贴在他的身上。
他盯着她,睫毛和鼻尖,唇瓣上都是水汽。
她尖叫,捂着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