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家接到消息后,立刻开始运作,为太子周临渊造势。
接下来的几天,朝堂上下,几乎所有官员都知道了太子受伤的消息。
柔家很聪明的是,并没有直接说太子因为什么事情受伤,也没有提起天龙城之事。
因为这些事,乾元帝没说,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不能说。
可有些话,哪怕不说,太子受伤这么大的事情,又岂能压得住?
风言风语不断,朝野震动,朝臣们都在猜测,太子为什么受伤?
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果太子遇刺,为何隐而不发?
是有什么隐情吗?
还是……
短短几天,朝野浮动,各种猜测之声,来回传递。
这一切,自然瞒不过暗玄卫和东西二厂的耳目。
“干爹,柔家这是想要做什么?”
曹琮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来禀告刘行。
刘行的内行厂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做什么?”
“自然是为了给太子殿下造势。”
刘行淡淡说道。
“造势?”
曹琮有所明悟,“儿子明白了。”
“就是不知道……这是柔家的手笔,还是太子殿下的手笔。”
“那就不知道了。”刘行微微一笑,“反正明天的朝会,肯定会很精彩。”
……
次日,金銮殿。
“陛下,臣有本奏。”
内阁大学士柳行风走了出来,
“讲。”
乾元帝面无表情,淡漠开口。
“陛下,近些时日,朝野上下流言四起,说太子殿下遇刺,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太子殿下是储君,情况如何,应当告知百官,若为假,还望陛下严惩造谣者,给百官一个交代。”
柳行风手持笏板,恭敬说道。
“臣文华阁大学士朱康成,有本要奏。”朱康成也走了出来。
“说吧。”乾元帝道。
“陛下,臣要奏内阁大学士柳行风殿前失仪之罪!”朱康成沉声说道,“因为区区一则流言,居然要陛下给一个交代?”
“如此目无君上、胆大妄为,还望陛下严惩!”
“胡说八道!”柳行风大怒,“区区一则流言?”
“什么叫做区区一则流言?”
“事关太子就没有小事,太子是储君,是国本,太子受辱,就是天玄受辱,岂是小事?”
“太子至今都未曾露面,难道不该有个说法吗?”
“陛下自有安排,何须你多言?”朱康成冷声道。
“多言?”
“询问太子近况,关心太子是多言?”柳行风不甘示弱。
“够了!”
乾元帝冷漠打断了两人。
“是。”
两人当即行礼躬身。
“此事……”
乾元帝目光扫视众臣,最终将目光落在工部侍郎柔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