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彰显他们的财力和路子,王建国在上菜前出去了一趟,菜还没上齐呢,他已经拿着一小袋金饰回来了。
把饰铺撒在桌上,王建国矜持道:“阮小姐既然是要一点一点地出手,那零散的饰想来更方便一些。”
阮簌簌确实从没见过那么多金饰,想都没想就拿起几个戒指往手指上套,然后欣赏自己珠光宝气的一双美手。
可戒指戴在手上后,阮簌簌看着桌上的几根细金链子和小小的挂坠,表情就变得嫌弃起来。
“原来两万块的金子,就只有这么点儿啊?”
她还以为最少也会是那种巴掌大的金砖、金锭子呢。
秦文憋不住的嫌弃道:“真像你说的那种,一块得一二十万了!”
阮簌簌满眼期待,“那你们有这样的金砖吗?”
王建国轻咳一声,“阮小姐,你想出国的话,带那么多金子是很难过海关的,况且黄金在每个国家的兑换价格都不一样,你初来乍到就出售大量黄金还容易引起相关部门的注意”
“行了行了,不想给黄金就直说,绕那么多弯子。”
阮簌簌把金饰都收进贴身的口袋里,意兴阑珊地低头吃菜。
她过于嚣张的态度让秦文一阵憋闷,更憋闷的是,王建国一站到明面上,那些原本属于老秦家的药方,大概就跟他没啥关系了。
秦文心疼得不行,心里难得地冒出一丝丝后悔的念头。
可等饭后王建国一脸随意地问他有没有心仪的研究所时,秦文又振奋起来。
药方交就交了吧,反正老爷子也是个偏心的,药方挣的钱不是被老二和小妹拢去,就是留给战哥儿和二虎了,家里根本没人想着他的好!
能用这些药方换来以后的荣华富贵,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
有了这个认知后,秦文一反之前的不情愿,开始积极主动地配合接下来的买卖。
双方都害怕夜长梦多,所以隔天秦文就开车来接阮簌簌去逛商场,在车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用八珍汤蜜丸的原版手稿,换来了一大包英镑。
回学校的时候,阮簌簌抱着一背包价值八万块的外币,手都有点儿哆嗦。
又谨慎得隔了两天,秦文找到阮簌簌,告知她最后一次交易的地点。
那是一个地处郊区的破旧厂房,因为快拆了,平常根本没什么人来。
阮簌簌背着包惴惴不安地来到厂房后,看见王建国的第一眼,就尖声警告道:“我把你和秦文的素描画、咱们交易的所有内容都放在安全的地方了,要是你们想跟我玩儿灭口那一套,你们也绝对跑不了!”
王建国失笑,提起手里的箱子示意。
“阮小姐谨慎一点是好事,但我们确实没有灭口的想法。”
区区六十万就能换回那么多价值连城的药方,跟白捡都差不多了,有什么好灭口的?
这笔交易结束之后,他和兄弟们还得留在国内继续潜伏呢,疯了才去搞阮簌簌。
让她自己着急忙慌地出国不好吗?
华国的特殊部门到时候真察觉了什么,还能往出国的阮簌簌和秦文身上引导,他们直接在这件事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像当年秦文盗取秦教授夫妻俩的手稿一样,堪称天衣无缝。
只可惜秦文是个蠢的,手稿偷了一大堆,最关键的反倒落下了!
心中暗骂秦文几句,看着阮簌簌紧紧抱在怀里的包,王建国倒是对她越欣赏起来。
多靠谱的合作伙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