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头从不是要杀沈枝意,他啊,算计一生,却在法则崩塌前夕明了——顺应天道。
哪有什麽最後地棋子,他给每个人分出地任务,只是期翼着这些星火带着信念能够活着久一点,再久一点。
因缘造化,路程轨迹,做与不做,最後的抉择都在自己手中。
就像寻到归处的孙砚南,就像念觉寺那黄粱一梦。
在法则崩塌那一刻,因果消散,自此无生营有了生路,他给了她最大程度的礼物——便是自由。
“所以,黎清雨你要杀我吗?”
黎清雨在恍恍惚惚间,好似看到了从自己身上剥下的影子,举起了匕首。
水面炸起,无数地水滴悬浮于半空折射出黎清雨坚定的眉眼。
剑芒闪过,大片灵力轰出将水滴分割,击碎,又化为水雾,不痛不痒地飘散,撒落。
沈枝意没有躲,眼中的炽热好似要将人烙印其中,剑光落在她身侧,不偏不倚斩落了一缕发丝。
四溢得灵力在瞬间收回又重新聚集在少女身上。
墙壁嵌着的水晶散着柔和的光落下,沈枝意好似在那一瞬看到昙花的绽放。
“沈枝意,我啊。。。。。。。该杀的是自己才对。”
黎清雨笑了起来,清亮的眼眸中,仿佛镌刻进无数绚丽的风景,穿过沈枝意落在那晃动地水面。
她的执念从来不是沈枝意,而是那个握着最後一丝期望不愿撒手的自己。
“那你杀了吗?”
黎清雨侧脸看她,恰好对上她微微上弯的唇角,而後眼底的光亮一点点升起,像雨过天晴的湖光山色,清澈而明亮。
“你猜。”
“我猜啊。。。。。。”
狐狸拖着尾音,挑眉看向黎清雨,笑的志得意满,那抹娇艳与风流从眼底眉梢漫了出来。
“那就恭喜我们小阿黎斩尽执念,一步迈入准仙的大门。”
黎清雨似是惊讶地擡眼,又轻轻蹙眉,澄澈漂亮的眸子眨呀眨呀,不经意地问着。
“啧,准仙啊,是和阿狸一样的准仙吗?”
明知故问,话音在耳边一转,竟生出几分撩拨地味道,沈枝意伸手将人往怀中一带。
“怎麽能一样的,要我说啊。。。。。。你不如亲自试试。”
黎清雨没有回答,只是看向那双潋滟地眼眸,眼睫轻颤间,伸手环住了她腰肢。
心脏地剧烈声响几乎已经掩盖了所有,这一次她终于顺从了自己本心。
“沈枝意。”
她轻声唤她,向来主动的狐狸却是多了几分不切实际得慌张。
不等她回答,唇瓣熟悉得触感落下,却是泛起全身地战栗,下意识推着黎清雨肩头,又在顷刻间环住。
最後馀留地一丝空间如同理智消散地一干二净。
鼻尖相触,微微急促的呼吸声混在一起,带着黏腻地气息。
墙壁是水晶地微光洒在黎清雨身上,白皙地像是精雕玉琢地藏品,却是带着疤痕。
“痛吗?”
“你是在问疤,还是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