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一叹:“我真不会持家。”
她的声音温柔,却莫名让闻梧觉得心塞。
他握住了她作乱的手,眉间的郁色越叠越深:“回家。”
说完,也不管众人如何,径直拉着她离开。
车上。
叶疏桐看向窗外。
凌晨后,街上没有什么人,冷清的她裹紧了披肩。
见她不为所动,闻梧将车停在路边。
叶疏桐回过神:“怎么停了?”
闻梧看向她,像是抓住妻子出轨的妒夫,连眼睛里都冒着火光:“你不打算解释吗?”
解释?
这一句话问住了叶疏桐。
为什么她要解释?难道这不就是新时代各取所需的契约婚姻吗?
她卧在座位上,理所应当地回答:“我只是在尝试你所提议的婚姻生活。”
她在尝试,甚至也摸索出了快乐。
闻梧噎住,他似乎还能闻到别人留在她身上的酒气。
只是他忘了,这酒气大部分是来自虞纾。
“疏桐,我知道你是在报复我。”
多自信的话。
报复?
她是在报复吗?
叶疏桐有些晃神,又觉得好笑。
她从来就没喜欢过他,嫁给他都是胁迫。
在他眼里因为得不到,所以妒火攻心,频出混招?
她曾这样做过,但惨痛的经历告诉了她,男人不会因此感动,他只会觉得丢面,拖累。
叶疏桐垂眸:“闻梧,我为什么要报复你?”
报复的前提是基于爱。
可是,叶疏桐不爱他,闻梧甚至连个替身都算不上!
在条件不成立的情况下,她的报复,只会是小丑卖艺,幼稚滑稽。
闻梧咬牙切齿地回道:“因为你爱我,所以才嫉妒阿纾。”
看吧,他说得多笃定,笃定到认为她就是因爱生妒。
叶疏桐笑了,顺着他话说:“是啊,我爱你,所以你还有什么不知足呢?非得把事情搞得这么难堪才满意吗?”
这是她第十九次抓到他出轨时,闻梧甩在她身上的话。
那时候,她发了疯的质问,闹腾,渴望着他给予她最后的体面于尊严。
也是在那一次,她在他眼中的看到了厌恶,明晃晃的,犹如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