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云铮扫过众人,看他们都明白了,就接着说:“所以让斥候去紧盯着这块,咱们入夜之后就开演,我就不信了,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入夜之后动静都折腾出来,让人看看咱们明日一早,就要出兵了。
“行了,待会儿让火头军杀羊,火架起来,动静弄得大一点儿。”
云铮交代他们,就按照马上要出征的样子操练起来,让人看看。
众将得了令,便退出营帐各自去准备,只有廖旬出了营帐之后还拿手捅咕旁边人。
“符离啥意思啊?你们怎么都明白了?”
“你不明白你刚才点什么头?!”
廖旬一昂脑袋,说得理直气壮,“那你们都说明白,叫我怎么办?难不成还叫将军就说给我一人听?”
“你知不知道,那个符离山[1],原先庭州人又叫它什么?”
“这我知道,狼山嘛!”
廖旬是庭州人,从小就听家里的老人说狼山,还说那里不能随便去,那是狼的老巢,放牧的都没人敢去那儿。
“啥意思?符离就是狼?”
张武升看他一眼,没说话走了。
跟这种棒槌,没法说。
廖旬一拍脑门,赶紧追上张武升。
“我明白了,不是说那伙人有那什么……狼头!
狼山,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张武升没说话,廖升还拽人家胳膊,“是不是?”
“是是是!”
张武升无奈,心里骂这莽夫一点不知轻重,差点儿给他胳膊都拽掉了。
要说军中其他的,只要干到都指挥这个位子上的,就绝不仅仅是勇猛了,那都称得上是智勇双全。
就像崔琳琅以前跟三猴子说的那样,打仗靠的可不止是功夫好有蛮力,还得有谋略。
进攻退守,排兵布阵,哪个不需要用脑子?
但其实这事儿也有例外的。
云家军中的这个例外就是廖旬了。
要说脑子那是真不好,但是力气也是真的大,若是贴身肉搏,不使刀枪,军中几乎没有人是廖旬的对手啊。
你跟他讲章法,他听不懂。
你对他出拳,他不会挡,但是能直接握着你拳头把你举起来。
这就是廖旬。
而且这人运气还特别好,打仗的时候让他带兵,他就靠着直觉就能把敌人消灭了,你问他怎么知道蛮子要走那条道,他说自已猜的。
只能说人比人,气死人。
有的人他天生就是该干这个的。
张武升越想越气闷,揉着胳膊走了。
日头将落未落之时,云铮这边儿就点起了火,烤上了羊。
还有人将军前骂阵的话编成了歌谣,虽然不咋好听,但是骂人要好听做什么?够气人就行了。
等日头彻底沉下去之后,军中的斥候们也到了地方。
“奶奶的,我都闻到马粪味了,这地儿绝对不简单。”
说话的这人大名叫金川,但是现在没有几个人记得他的大名,都只记得他的外号,叫他金鼻子。
这人长得矮小瘦弱,征兵都不征这样式儿的,当初还是云铮在街上遇着他给带回军中做斥候的。
原因无他,这人鼻子特别灵,瘦削的脸上一眼看过去就能注意到他脸上的鼻子,特别是那两个大鼻孔。
也不枉费长这俩大鼻孔,他就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东西。
像是现在,他说闻到马粪味儿了,其他人再怎么耸鼻子,也分不清这臭的到底是牛粪还是羊粪。
“你真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