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其年看这些大夫一眼,直接带着顾小溪进了屋子。
屋子里,一股难闻的腐臭味道袭来,陈其年习惯了没觉得什么?
顾小溪眉头微微一皱,这味道明显不对劲。
这种腐臭味道里面有虫子的气味,伤口已经长虫了,或是被人下了蛊。
长虫好处理,下蛊有些麻烦。
屋子里,一个大叔模样的男人看着床上的病人,担心地问道:“大夫,我家这孩子到底什么情况,为何一直不醒来?”
“这,这……”大夫支支吾吾,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名堂。
“滚滚滚!”男人恼火地摆摆手吼了一句。
前前后后这都看了十个大夫了,居然没一个看出是什么毛病?
“二叔,您别那么激动,一定会有办法的。”陈其年安慰二叔。
“能不激动吗?都三天了,三天还未醒来,也查不出任何病因,这,这该如何是好?若是出点什么事,我怎么向你们爹交代啊!”陈员外这下是急得跳脚。
顾小溪给陈其年使了个眼色,陈其年会意之后,上前劝说道:“二叔,要不您去看看外面那些大夫,问问他们都擅长什么医术,再让他们进来,我在这陪陪二哥。”
哎……
陈员外心里难受地看了二侄子一眼,满心疲惫地点点头走了出去。
陈其年看了陈二一眼,陈二明白地跟过去关上房门。
顾小溪趁机给病人把脉,查看伤口,又用银针验毒。
她没有半点停息,直到听到脚步声,这才站到了陈其年身后。
陈员外又带着一个大夫进来了,陈其年找个借口带着顾小溪走出屋子。
来到旁边一个空房间,关上房门,陈其年着急地问道:“小溪姐姐看出是什么?”
“你二哥的脉象很平稳,却是那种虚弱的平稳,这样用银针试毒还试不出来。但是,他的皮肤明显腐烂,里面还有虫子的味道,我怀疑这是被人下了蛊。”顾小溪说出自己的判断。
“下蛊!”陈其年一脸崇拜地看着顾小溪,想不到小姐姐还懂这些。
“陈二,劳烦给我点一支蜡烛过来。”顾小溪看向陈二。
“姑娘稍等。”陈二说完转身出去了。
没一会,陈二拿进来一支点燃的蜡烛。
顾小溪将刚才试过毒的银针放在烛光上烧了烧,银针顶端呈现黑蓝色,再闻了闻银针的味道。
味道刺鼻,让人作呕,显然她的猜测没错,陈其年的二哥是被人下了蛊。
“这是?”陈其年不解地问道。
“这是一种隐形的毒,一般银针验不出来,这是我们师门特有的验毒手法。你告诉你二叔,让她去找懂得解蛊之人。”顾小溪给了陈其年一个建议。
“好!”陈其年听完转身跑了出去。
顾小溪坐下来认真琢磨这种蛊毒,陈二倒上一杯茶送到她手中。
而,陈其年还没进屋子,就听到里面传来二叔的咆哮声。
“庸医,真是一群庸医,滚滚滚!”
大夫一脸郁闷地从屋子里退了出去,心想难怪陈家给的诊金那么高,这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治的病,这病人估计活不过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