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八号却不能立马回到迟闻秋的脑海里,他已经越权一次,不能再使用第二次。
……
迟闻秋次日醒来,给他枕手臂的男人就亲吻了他的额头一下,声音低沉嘶哑:“醒了没?”
昨晚太累,迟闻秋还有点不想起。不得不说,像温子卿这样的男大固然有活力,但却比不上年长几岁的池惑有技巧,从中得了乐趣,他都快舒服死了。
“我有点好玩的事要跟你说。”
迟闻秋没动。
“关于温景恒的。”
怀里的美人这才擡起头,池惑蓦然不高兴了,“怎麽我一提他的名字你就搭理了?”
“他是我哥。”
“哥哥怎麽了,还能搞骨科呢。”
迟闻秋反感他的咄咄逼人,“心里膈应。”
“可如果不是亲哥呢?”
“什麽意思?”
过了会,迟闻秋才从池惑口中知道温景恒的身世,原来早些时候,迟闻秋的父母生不出孩子,又在家里人的逼迫下不得已抱养了温景恒,养了几年,原本抛弃他的亲生母亲动了歪念头来敲诈,温母随便打发,直到试管生育了迟闻秋,女人也慌了,怕威胁到自己的儿子继承家産,就把他抱走,换上了自己刚生下的二儿子。
可她依旧贪婪,提到一个无法满足的数字後,忍无可忍的温父将她赶走。
女人沉迷赌博,欠下的债务已经是天文数字,被债主追杀到走投无路,无法满足贪婪的她给车子动手,害得温家夫妻俩双双身亡。
迟闻秋没有池惑预想的震惊或愤怒反应,勾唇嗤笑一声说:“也就是说,温景恒和温子卿才是亲生兄弟,只有我是真正的温少爷。最戏剧性的是,我还不姓温,这麽无聊的剧情是怎麽想出来的?”
池惑:“这不是剧情,闻秋,这是过去的事。温景恒跟温子卿不太相像,应该是同母异父生出来的,那疯女人通过某种渠道成为温家佣人,做坏事也足够便利。还好你回来了,知道真相,你还想把温家给外人吗?温景恒他不值得。”
“消息都压下来了吧?”
“是。”
“那就好。”
“迟闻秋!”池惑咬紧了语气,锐利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他,“别自欺欺人了,温景恒他不是你的亲哥哥,而且你才回来没多久,根本感受不到他的关爱,有必要这麽对他好吗!而且,他对你的感情又不仅仅是亲情,你知道他对你的喜欢,是叫做爱情吧?”
迟闻秋眼神清醒,唇角还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他心情很好似的,搂住池惑的脖子,“这麽大的火气啊,我帮你消消气好不好?”
他灵活的手反而将火势撩起。
池惑想坚定决心,可又拒绝不了迟闻秋,干脆闷声享受着。
跟迟闻秋欢好实在是愉悦,池惑的怒火灭得差不多了,担心体质不好的迟闻秋,就没只顾着满足自己,结束後他忙着清理仔细,看着水中沐浴的美人,心房如巧克力融化开。
无论看了多少次,迟闻秋总是能让他怦然心动。
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一如既往地吸引人。
池惑:“调查出来了,是温家晏放话出来的,如果温景恒的身世一公开,局面就会变成一边倒,对温家晏绝对有利,但却不知道为什麽,他没把事情闹大。”
他猜测是温家晏对迟闻秋有所保留,不想得罪他太狠,然而又觉得理由牵强了。
迟闻秋懒洋洋耷拉着眼皮,“唔,困。”
“你的身体本就虚弱,实在是经不住太频繁的床上运动。跟我做的频率本就不少了,要是再加上其他……迟闻秋,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貌美青年舒服地躺在浴缸里,热气氤氲了他漂亮到让人忘了呼吸的面容,唇红齿白,绝艳无双。
池惑碰了碰他的脸,发觉是人晕过去了,才赶紧抱起来擦干身子,他的体重低于平均值,清瘦到硌手,池惑的心头停顿了一刹。
迟闻秋对任何事都不够上心,对人的话,也就只有温景恒还算重要。
池惑呢喃:“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为你争取,但是你不能舍弃我。”
……
温景恒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无法接受自己居然不是温家直系血脉,甚至连旁系都不是,大受打击到人都颓废了,凉姨早就知道会有这麽一天,她没想到来得这麽早。
当年的真相她一清二楚,甚至连温家晏都知晓,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传播出去的。
“凉姨,凉姨!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如果我不是温家的大少爷,怎麽可能还好端端站在温家呢?你说话啊!”想到自己无论做得有多努力,都还是得不到温家人的赞誉,温景恒才崩溃意识到,并不是温家人太过冷血,而是他们知道,自己是个外人,并且还是凶手的儿子!
他几欲作呕,被凉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手脚冰凉,他哆哆嗦嗦走到门口,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是无法正常面对迟闻秋了。
“我……我不想要什麽家産了,都给他,都给迟闻秋吧!”温景恒慌得连路都站不稳,他几次撞到墙壁,被守在门口的保镖搀扶。
背後,女人用冷漠的语调说:“你不想要就不要了?这可不行。小秋就算是唯一的直系少爷,但他无法高强度工作,也无法继承位置。他需要安心静养,而非去经营尔虞我诈的商场或人际关系,更不应该牵扯进你们的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里。我都已经退而求次,答应他把你送上家主的位置,没有你选择的馀地,否则就自愿滚出温家,再也不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