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一派胡言。”
“娘子岂能不晓,于皇上而言,珺士爷何其重要?”
妘艺钗懵懵懂懂,一知半解。
“不就是一个异姓臣子,略微有些才能,辅佐皇上,参与朝局大事,能有多重要?”
鄢驷一阵惊奇。
“你当真不知?”
只见三张求知脸庞,他无奈述明。
“珺士爷,是皇上亲自抚养长大,不仅常住太子宫殿,还披过龙袍。”
“那是皇上心尖上的人,举足轻重。”
妘艺钗难以置信。
“啊?有这等事?”
鄢驷嫌恶。
“田间妇人,孤陋寡闻。”
鄢坞忿忿不平。
“爹,别这么数落我娘。”
“没有她下地务农,何来我们家吃食穿戴?”
“娘亲贡献于家,功不可没。”
鄢驷怒瞪一眼,责备抱怨。
“光知道说‘功不可没’,有什么用?你倒是想想办法,摆脱难境。”
鄢坞面容,浅浅一分憔悴。
“事已至此,唯剩,走为上计。”
鄢驷眸底,瑟瑟一抹凄凉。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我们逃去何处,可以保住性命?”
灵光一现,鄢坞即想到去处。
“近来,我听流言纷纷,皆道,璃王殿下归京在即。”
“我们一家,拜在他麾下,或可逃过一劫。”
“璃王殿下武谋双绝,堪称当世奇才,天下无人不晓。单是比较才能,珺公士便没有胜算。”
“更何况,璃王殿下,可是皇上的亲儿子。任凭珺公士,如何得皇上珍视,总归是外姓人。”
鄢驷颔赞同。
“言之有理。”
“可是,我们上哪儿去找璃王殿下?”
鄢坞有条不紊,部署策略。
“所谓归京在即,应是已在归京途中。”
“我们先离开曙英县,尽量躲开珺公士耳目,而后,选在回京必经之路,四下打听,寻找璃王殿下所在。”
鄢驷予以肯定。
“想法不错。”
他话锋一转。
“然则,我们一无所有,璃王殿下如何肯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