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焰寡淡的说道:“莫要自作多情,本王对你,从来都只是兄妹之义,即便本王不娶宋槐序,也不会娶你。”
段如嫣如遭雷击,往后退了一步,一双眼眸瞬间盈满了水雾。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师兄,我知道你对我的好,你娶宋槐序,定是被她痴缠,不得已而为之。”
“你想多了,本王娶她,是因为本王喜欢她,而你……”
魏景焰眯起深不见底的长眸,冷冰冰的说道:“最好不要做多余的事。”
“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段如嫣眼眸猩红,目中满是愤色。
魏景焰扬起唇角,笑容森冷。
“还需要本王点明吗,你当真以为本王坐在府中,于外事半点不知?”
段如嫣别过头。
“我不知道师兄在说什么?”
“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再有一次,别怪本王不念旧情。”
魏景焰说完便朝前厅去了。
“师兄!”
段如嫣追几步,哽咽着说道:“我父亲临死的时候曾说过,让师兄照顾我,难道师兄都忘记了吗?”
“你已嫁做人妇,当知自重二字的意思。”
魏景焰脚步未停,冷如寒冰的声音散在风里。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段如嫣恨恨的咬住了后槽牙。
父亲去后,师兄拖着孱弱的病体,陪在她的身侧,若非有情,怎会如此?
定是宋槐序使了手段,将他的心和眼全都迷住了。
想到那个故作清高的女子,段如嫣满是怨意。
她已与魏云澜说清楚,过些日子便寻机和离,即便师兄娶了宋槐序,她也要当他的正妻!
她在花园的小径上站了许久,才收拾心情,返回后院。
魏玉瑶与宋槐序相谈甚欢。
她一直以为宋槐序与宋侍郎一样,胸无点墨,如今一见,才发现宋槐序腹有诗书气自华,却非一般女子。
“怪不得四哥如此护你,你确实有让人折服之处。”
“公主过誉了。”
宋槐序温婉一笑,挑眸问道:“听闻周师乃国师的亲传弟子,必然深得皇上信任,和亲使死于非命,不知周师可有入宫面圣?”
宋槐序瞧了她一眼,又说道:“公主莫要多想,我是怕皇上因此迁怒于四殿下。”
魏玉瑶皱了一下眉头。
“本宫到是未听说他入宫,不过……以我父皇对他的信任,但凡大事,确实会找他商议,至于四哥,你不必担心,听闻昨日已在御书房吵了一架,若非如此,我父皇也不会将罪责全都推在你父亲的身上……若是你想营救宋侍郎,本宫会求母后,看看能不能从轻。”
宋槐序叹息了一声。
“不必了,和亲使死在大魏,皇上必然要给北昭一个交代,想来书信已送往北昭,贸然求情,定会惹皇上震怒,恐会殃及皇后与公主,我父亲有今日,也是咎由自取,不需为他多费心思。”
眼见宋槐序如此为自己和母后着想,魏玉瑶一脸感动。
“说到底,此事皆是因本宫而起,若非贺灼华对本宫起了色心,便不会发生后来之事,是本宫有愧于宋家,你若需要本宫,本宫定会全力以赴。”
听到这话,宋槐序愧疚更生,魏景焰说的没错,魏玉瑶确实是个心思单纯之人,以后,定要寻机还了这个情。
“妾身无所求,公主不必多想。”
宋槐序话音刚落,段如嫣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既无所求,你为何处心积虑,非要嫁给我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