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序抬头看向了魏景焰,眸子中带着几分不解。
“殿下究竟是答应了,还是……”
魏景焰似是烦了,摆了摆手,苏焕立即把宋槐序请了出去。
站在紧闭的高门之外,宋槐序用力的攥住了手指。
魏景焰果然不是一个好相与之人。
要么就是自己反应太过激烈,惹恼了他。
即便宋槐序做了最万全的准备,依然无法忍受和男人亲近。
五千多日的点滴,早已被一把染血的刀,深深刻在心里,每次被人逼近,那股刻入骨髓的恐慌,便会不受控制的跳出来。
就如她的痛与恨,永远不可能忘记!
只是……以后要怎么办?
男人和女人之间无非就是那点事,不管她为奴还是为妾,要了这个名分,必然少不了接触……
想到魏景焰身上那股寒冷入骨的逼人气息,宋槐序又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她一路胡思乱想,回到熟悉的侍郎府,心情总算平静了一些。
没走几步,就听有人气急败坏的喊道:“宋槐序,你给我站住,你是不是在知了中下了毒。”
犹如破风箱一般的沙哑叫声从身侧响起,姜雪艳已气急败坏的跑了过来。
“证据呢?”
宋槐序瞬间压下了起伏不定的心思,转过身,一脸无辜的看向了姜雪艳。
姜雪艳忍着喉咙里刀割一般的疼痛,费力的说道:“若非吃了那破东西,我如何会变成这样?”
宋槐序淡然一笑。“我也吃了,为何还好好的?”
姜雪艳指着她的鼻尖,咬牙切齿。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定是你做了记号。”
宋槐序不疾不徐的说道:“如果你真这么想,我也拦不住,总不能把你那蠢笨如猪的脑子抠出来。”
姜雪艳微微一怔。
平日里,宋槐序对她关心有加,从未有过这般神情,那眼神就仿佛在看一只跳梁的猴子。
再想到自己在寿宴上出丑,反让宋槐序出了风头,姜雪艳不由气的发疯。
“宋槐序,你找打。”
她抡圆了手臂,一巴掌扇了过去。
不想再装了?
宋槐序不屑一笑,一把抓住了姜雪艳的手腕,反手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脸上。
姜雪艳顿被打了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头上的珠花掉了一地。
不由扯着破锣嗓子嘶吼。
“宋槐序,你敢打我,你要反天了吗?”
宋槐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清丽的脸上满是讽刺。
“你不过是跟着沈明珠过来的拖油瓶,与我们宋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在府中作威作福数年,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小姐。”
姜雪艳顿被这话给刺痛到了,她确实把自己当成了侍郎府的小姐,如果宋槐序不提,她已经忘记了自己卑微低贱的出身,可这贱人,偏偏又在此时提了出来。
“宋槐序,今日我非撕了你这张烂嘴。”
喉咙的疼痛热辣,已让姜雪艳失去了理智,疯了一般的冲向了宋槐序,却被宋槐序一脚踹在了地上。
“区区贱婢,竟敢与我动手,当真是倒反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