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现在确实不能凉到,再把炭火点上,多加几盆,寒毒发作的越频繁,对他的身体便会越不利,一旦侵蚀的心脉和大脑,王爷或许会失去神智,彻底被毒素所控制。”
苏焕赶紧命人燃起炭火,房间内温度瞬间生高。
他是负责王府安全的护卫,身上还穿着软甲,顿时就受不了了。
“宋小姐,还有其他的吩咐吗,我能不能去门口等着。”
宋槐序也同样热的小脸发红,她虽然感激魏景焰曾救过她,但是真的和他单独在一个房间里,还是会很紧张。
可又不忍苏焕在此陪着自己,只得说道:“暂时没什么事了,苏侍卫若是不忙,就让人按这个方子买药来熬,此药性寒,当以小火慢煨,熬出一碗便好。”
“我这就去。”
苏焕接过药方就跑了,再待一会儿,怕是要被蒸熟了。
魏景焰手上的血还在滴,但却不再凝冰了,宋槐序取了一块干净的白布,给他包好,将银针一一取下。
手指搭上魏景焰脉搏,他的皮肤依然冰凉刺骨,如同掉在冰窖之中。
好厉害的寒骨蚀,究竟是何人给他下了这种毒?
据说魏景焰文武双全,且又领兵征战多年,不应该一点警觉性都没有,更何况这种毒物并非无色无味,着实让人费解。
另外,此毒本为北昭太医院所研制,最初用于惩罚那些不听话的嫔妃,这种秘药,又是如何流传的大魏的。
给魏景焰下毒之人,必然出自北昭的皇室,不知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宋槐序思量一番,最终还是忍住了,毕竟她只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若非熟悉北昭,哪里能知道这么多秘辛,若她真正说出自己是重生之人,怕不是要被魏景焰当成疯子。
眼下,当以银针辅药,将寒毒排出,只要不伤及心脉,找到凤凰草,便可一举祛除病根。
宋槐序松开了手指,目光往魏景焰的脸上扫了一眼,却见他双眼微眯,正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顿时吓得跳了起来。
“王……王爷,你醒了?”
看着宋槐序犹如受惊兔子一般,双眼圆睁的模样,魏景焰突然觉得怪有意思的,薄削的唇角,难得勾出了一丝笑容。
“本王已毫无还手之力,任由你施为,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即便他的笑容十分浅淡,依然让宋槐序晃了一下神,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将自己放在溪岸边,笑意吟吟的少年郎。
“臣女……没有怕,王爷可好些了?”
宋槐序收拢心绪,手忙脚乱的装起银针,又低着头说道:“王爷体内寒毒过盛,需每天两日行针,方能将寒毒慢慢排出,若是王爷方便,臣女今日便留在府中,丑时初,再为王爷活经刺穴。”
魏景焰撑着身子坐起,雪白的中衣因为行针全部敞开,劲瘦的胸腹线条明朗,力量感十足。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留在王府?”
他微微倾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宋槐序,一字一句的问道:“告诉本王,究竟谁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