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救你的人,不是本王,你还愿意如此尽心尽力,救治本王吗?”
宋槐序微怔,下一秒就给出了答案。
“会,我笃信佛法,向来相信缘分一说,既然苏侍卫把我带入景王府,我又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出了手,便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两世为人,宋槐序早已不是那个天真纯粹的小女孩。
她可以睁着眼说瞎话,也会审时度势,给出对方想要的答案。
救命之恩,必然要报,但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自从进了景王府,她就认定了魏景焰,无论有恩于否,她的选择的都不会改变。
魏景焰勾起了嘴角,笑的意义不明。
“记好你今日的话,本王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殿下放心,我不会。”
宋槐序的语气淡定而又坚决,随即弯下腰,轻轻将银针拔下。
温软的发丝从魏景焰的下颌上滑过,带着少女特有的幽香,丝丝缕缕的香气犹如一只无形的手,探入鼻腔,在平静的心湖上拂出了一丝涟漪。
宋槐序已经取完了针,抬起头,顿与魏景焰那双带着些许探究的黑眸撞在了一起,心头骤然一跳,慌忙后退。
“殿下可把衣衫穿好,莫要着凉。”
魏景焰活动了一下伸的发僵的手臂,这才起身整理衣袍。
宋槐序低着头,依然不小心看到了他小腹上的明朗线条,一张脸不受控制地发热,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
“臣女这就去给殿下倒一杯热水,暖暖胃。”
宋槐序转身欲走,纤细的手腕忽被两根手指夹住。
“你准备何时入王府?”
巨大的力道从手腕上传来,宋槐序没能挣脱,只得回过头。
“一切全凭殿下心意。”
魏景焰垂着眸子看着她,眼见白皙的脖颈肉眼可见的变粉,唇角微微扬起,将手指松开。
“婚姻大事并非儿戏,总须有父母媒妁之言,本王这便去见见你父亲。”
“是。”
宋槐序拉开房门,心里倒是有点受宠若惊。
不过是一个侍妾而已,也就仅比通房丫头高那么一点点,根本用不着如此正式。
“爷。”
苏焕一直守在门口,看到魏景焰的狐裘居然是敞开的,心头不由一喜,宋小姐当真修得一手好医术。
爷如此洒脱的披着狐裘,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
魏景焰点了点头,步履如风。
“去传宋侍郎。”
宋槐序目送魏景焰离开,心里不由有些纳闷,他穿的够厚,必然不会因寒冷而引发毒性,莫不是今日入宫,遭受到了什么刺激?
皇家向来都比寻常百姓要乱的多,更何况太子未立,几位皇子必然针锋相对,互相倾轧制衡。
情绪太过激动,对魏景焰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看样子,她也该找机会多了解一下皇家了。
思量间,忽见刘翠从门外跑入,哭唧唧的喊道:“大小姐,不好了,陆华年他……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