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如嫣!”
魏云澜眼露欣喜,一脸笑容的看向了两人。
魏景焰则眯着一双眼眸,幽深的目光犹如寒潭之水,沉浮不定。
宋槐序感觉到了寒意,立即上前。
“见过景王殿下,见过瑞王妃。”
“宋小姐免礼,若按民间的说法,以后咱们就是妯娌了,不必如此客气。”
段如嫣模样甜美,一双眉眼弯弯如月,状似高兴的看向宋槐序。
“王妃说笑了,臣女怎敢与瑞王妃论妯娌。”
若是那日段如嫣没有拦下马车,宋槐序或许真的以为这就是个天真活泼的小姑娘,如今已经知道她是什么心性,便只当笑话来听。
段如嫣拉着她的手,笑吟吟的说道:“不要老觉得自己出身低,便不敢想,即便你爹是买的官,却也做到了户部侍郎的位置,他的风评虽然不好,却代表不了你。”
这番话听起来像是在为宋槐序说话,却字字都充满了贬低。
宋槐序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她早已心如止水,不会因这种毫无杀伤力的话,而产生一丝波澜。
她抽回了手,欠身一福。
“多谢瑞王妃提醒,能入得了四殿下的眼,的确是臣女的荣幸。”
段如嫣却被这话给刺痛到了。
她抿了一下唇,有意无意的说道:“等师兄以后娶了正妃和侧妃,你们景王府便热闹了,只是女子后宅,向来多勾心斗角,宋小姐若有应付不了的,可来瑞王府找我,我定给你撑腰。”
魏景焰脸色倏沉。
“如嫣,你不觉得自己话多了吗?”
段如嫣娇哼了一声。
“人家可是在帮宋槐序,师兄怎么都不知领情呢。”
眼见魏景焰脸色不好,魏云澜立即宠溺的说道:“好了,如嫣,这是四哥的家事,咱们就不要掺和了。”
说罢又将脸转向了魏景焰。
“不知四哥今日可有事,咱们难得相聚,不如去喝杯水酒如何?”
“不喝。宋槐序,随本王回府。”
魏景焰回身便走,宋槐序立即朝魏云澜和段如嫣点了点头。
“先告辞了。”
她小跑着追上魏景焰,魏景焰已经坐上了停在路边的檀木香车,顺手摘下了面具。
等宋槐序坐了上来,他才淡声吩咐。
“去城东的聚贤楼。”
一声鞭响,马车缓缓离开。
宋槐序以前也去过聚贤楼,陆华年喜欢吃那里的醋鱼,她就经常带他和姜雪艳去。
想到姜雪艳,宋槐序又想到了可怜的小白,眸子中的光华霎时暗下。
“就不问问本王,为何会与段如嫣在一起?”
低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打断的宋槐序的思绪。
她抬起了微红的眸子,浅淡一笑。
“这是殿下事,臣女无权过问。”
魏景焰眼神微冷。
“你对本王的事,当真没有一点在意?”
宋槐序瞧着自己纤细的手指,声音犹如泉水,清清淡淡。
“臣女时刻谨记身份,不敢逾越。”
魏景焰戏谑道:“既然不在意,为何要哭?”
宋槐序微微一愕,下意识抬起头。
她哭的是小白,她从小养到大的小马驹。
魏景焰正好瞧见她微肿的眸子,眉头皱起。
“本王去了弥兵阁,与段如嫣正巧遇上,祭拜过后,便遇到了你,本王说过,与她只是兄妹之谊,从来都不曾有别的,你无需多想。”
他本该昨日去,却在半途听说了云淑妃宣召宋槐序入宫,便取消了行程,直接了入宫。
宋槐序唇角微张,魏景焰在与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