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焰侧过脸,声音寡淡。
“父皇还有何事?”
皇上怒道:“宋天继好歹也是朝臣,岂容你随意带走,动用私刑?”
魏景焰放开了手,唇角绽出了一丝冷笑。
“既然如此,那就请父皇给儿臣一个公道。”
皇上目光沉沉的说道:“将宋天继留下,朕自会处理。”
魏景焰眯着眼眸,气势逼人。
“那就请父皇立刻处置。”
“放肆,这就是你对朕说话的态度!”
皇上被他气的额头突突直跳。
魏景焰眉头轻扬,语调不冷不热。
“今日是儿臣的大婚之日,新娘子却被人劫掠出城,劫儿臣妻者,乃父皇朝臣,今又百般阻挠,未知儿臣需要如何说话?”
魏景焰句句在理,皇上一时语塞。
魏承毓上前一步,沉喝了一声。
“四皇弟住口,你与父皇如此说话,将君臣之礼视若无物,莫不是心怀不轨,欲行大逆不道之事?”
魏云澜也急道:“四皇兄,不可妄言!”
许是过于激动,魏云澜连连咳嗽,俊面发红。
其余二人,则保持着看热闹的心态,并未出声。
魏景焰目起寒涛,语气逐渐阴森。
“大皇兄莫非是想告知本王,君害臣妻,臣便该受之不成?”
二皇子见缝插针。
“即便不谈君臣,也该以父为天。”
魏景焰忽地大笑出声。
“说的好!本王因双生谶语被困深宫数年,不如牲畜,莫非这便是为父之道?边关之战,军将士气低落,尔等便将本王推出去送死,可有想过父子亲情?如今却想以君父之礼压制本王,莫非本王生来便该卑躬屈膝,任由尔等摆弄,本王若想大逆不道,尔等焉能站在这里!”
魏景焰骤然抬手,一缕刚烈之气从掌间绽出,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书案竟被那股无形之气,生生砍掉了一角。
皇上吓了一跳,骤然后退,一张脸铁青。
“魏景焰,你胆敢对朕出手,莫非真想谋逆不成?”
皇上话音刚落,云淑妃便带着嬷嬷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见魏景焰,便大声骂道:“逆子,竟敢对你父皇不敬,你生来便是宫中的不祥之物,还敢在此大放厥词,速给本宫滚出去。”
云淑妃扯住了魏景焰的衣袍,便往门外拖。
魏景焰手臂一震,云淑妃顿被搡了一个趔趄,魏云澜赶紧上前扶住他。
“母妃。”
云淑妃推开了魏云澜,指着魏景焰的鼻子,怒斥道:“既然人已经抢回,你还要如何,魏景焰,你有今日,亦是你父皇的仁慈,你不感恩戴德便罢,还敢在此咄咄相逼,还不快些滚出宫去。”
魏景焰看向了云淑妃,目光仿若万年玄冰,冰冷刺骨,裹挟着寒霜与肃杀,空气似被这目光冻凝,巨大的压迫之感,令人窒息。
他慢慢拢起修长的手指,指节间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片刻,目光收回,转向了皇上。
“敢问皇上,宋天继究竟要如何处置?”
皇上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今日若不给魏景焰一个说法,此事恐难善了。
他缓缓在龙椅上坐下,咬着牙说道:“宋天继图谋不轨,掠夺景王之妻,害死北昭和亲使,即刻押入天牢,抄家查办,待朕传信北昭,再行定夺,来人,将宋天继押下去。”
宋天继吓的脸色惨白,浑身抖如筛糠。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侍卫立即冲进来,如狼似虎的将宋天继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