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焰已经站起身,狭长的眼眸里光芒混乱,隐有失控之象。
“苏焕,快按住殿下。”
宋槐序惊呼一声。
苏焕赶紧带领侍卫冲入,按住了魏景焰。
梁首座已经吓的浑身发抖,脸色发白,抓着陈公公的手说道:“陈公公,咱们快走吧,四殿下心脉已损,恐怕……恐怕……”
陈公公是老油条,一听这话就明白了。
“那咱们就先回去。”
陈公公话音刚落,魏景焰就挥开了抓着自己的几个侍卫,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掐住了梁首座的脖子。
梁首座被掐的双眼爆突,声音颤抖。
“救我,救命啊!”
“殿下,殿下!”
宋槐序也慌了,用力的抓住了魏景焰的手,这位太医首座可是朝廷命官,若是杀了他,必然会被有心人拿来大做文章。
魏景焰仿佛听见了宋槐序的声音,慢慢的放开了手,一双黑眸依然杀机四闪。
梁首座艰难的咳嗽了几声。
“陈公公,快,快走啊。”
他踉跄着跑出了门槛,吓的魂不附体。
陈公公也冒出了一身冷汗,拱手说道:“那奴才就先回去复命了。”
两人相携着离开,马车一直到皇宫,两人才吐出了一口气。
“梁首座,四殿下的身体究竟如何?”
下车之后,陈公公迫不及待的问。
梁首座狠狠的喘了一口气。
“恐怕不太好,殿下的脉象乱很,比老夫春天为他看诊的时候又严重了,想来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季了。”
陈公公听的双腿发颤,一把抓住了他。
“此言当真?”
梁首座叹息了一声。
“老夫的话你还不信吗?”
陈公公唉了一声。
“你医术如此高超,当真没有救四殿下的办法。”
“要是能救,早就救了,殿下得的是什么病症,老夫根本就看不出来。”
梁太医耍开了陈公公,走了两步又说道:“其实啊,救也没什么大用,你整日跟在皇上的身侧,皇上是什么心思,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陈公公沉下脸。
“这话可不能乱说,咱们赶紧去御书房。”
两人快步走进了御书房。
皇上正在窗边站着,听到陈公公的声音回过头。
“如何了?”
陈公公恭敬跪下。
“皇上,奴才问清楚了,那些人袭击了殿下夫人的亲娘,殿下一怒之下杀鸡儆猴,将人挂在了门口的石狮子上。”
皇上转头问:“可有查出,究竟是何人?”
陈公公叩头在地。
“奴才没问。”
皇上又转向了梁首座。
“他的病情如何?”
梁太医颤颤巍巍的说道:“查了,四殿下恐怕……恐怕活不过三个月了,他心脏经络受损,且已有癫狂之象,确实不成了。”
“当真如此?”
皇上的眼中闪出了一丝喜色。
梁太医恭敬的说道:“千真万确。”
皇上收敛了笑容,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即便如此,便让他好生过完剩下的时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