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气息伴着心底的怒焰,两相冲击,不由让魏景焰发出了一声闷哼。
他手捂着胸口,坐回椅子上。
迅速运行内力,将那股寒气压下。
继而嗤笑了一声。
女人,不外如是!
或爱权利,或爱银钱。
他魏景焰只是一个从断臂残肢中爬出来的鬼,有的,也只是一把杀人的刀,染血的剑!
他与宋槐序本就是互相利用,万不该动情,既然错了,掐灭便是。
夏家之事,他已经为她查清,段如嫣看到张二虎,自会明白。
明日宫宴,贺玉妍必然会找段如嫣的麻烦,他能为宋槐序做的,都已经办完了。
魏景焰清楚宋槐序想入王府为妾,必是因为和亲,如今危机已解,她去留随便。
想到那张淡雅的面孔,魏景焰的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他不想再待在王府,朝着门口大声说道:“林松,备车,去万花楼。”
皇宫。
皇上把几个孩子叫到面前,又故作和蔼的询问了一番,确定是宋槐序,才让他们离开。
陆华年恭敬的跪在一边,没敢说昨晚遇到魏景焰的事。
“你也起来吧,这件事办的很好,朕答应你的,自会一一兑现,却得等到中秋之后,你且再忍上一日。”
“是。”
陆华年压下了脸上的欣喜,垂手而立。
魏承毓忽从门外走入。
“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点了点头问:“中秋宴准备的如何了?”
魏承毓道:“都已准备的差不多了。”
随即又愤然说道:“儿臣刚刚听说,四弟割了一人的舌头,送到了瑞王府,五弟身体本就孱弱,若被吓到,该如何是好?四弟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若不加以制止,岂不是要……”
皇上顿从龙椅上站起。
“这个混账,当真是越发放肆了。”
“是啊,即便他有军功在身,也得加以管制,儿臣以为……”
谢承毓扫了一眼陆华年,陆华年立即识趣的告退,临走前不由多看了谢承毓一眼。
“你有什么好办法?”
陆华年走后,皇上立即问。
如今的魏景焰就像个烫手的山芋,杀不得,打不得,即便贺玉妍够勾人,也得多方准备。
他已经等不到寒冬来临了,只想魏景焰马上死,立刻死!
只有魏景焰死了,他才能安稳的坐在龙位上。
自从这厮回京,便缕缕挑战自己的底限,再这样下去,他反倒成了老子,自己成了儿子。
这让一朝的天子,如何能忍!
魏承毓往前走了两步,低声说道:“儿臣到是有一计,不过若想成事,父皇恐怕得做些牺牲。”
皇上的目光霎时冷了几分。
“你要朕牺牲什么?”
魏承毓再次压低了声音,从唇中轻吐出了两个字。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