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什麽?”顾临擡头看他。
“给我讲个故事?”裴盛只能想到这个,但顾临为难了,“可我看的故事都是小黄文,你想听那种类型的?”
裴盛:“……纯洁一点的。”
顾临思索了下才说:“那就给你讲上次我刚看完的强制爱吧。”
裴盛眉稍一挑,笑了起来:“看的都是什麽。”
“这是最纯洁的。”顾临也试图从自己故事库里找到纯洁的故事。
奈何真没有。
“算了。”裴盛摸摸他的脑袋,顾临眼巴巴地看着他,“不想听吗?”
“嗯,讲讲你的故事。”
顾临觉得自己也没什麽好说的,而且自己的故事跟原主都不一样,他想了想:“我给你讲一个我以前看过的一个故事?”
“都可以。”裴盛躺的板正,等着他的故事。
“有一个人他从小就被丢弃,但他很幸运被一对夫妻领养了。爸爸妈妈很喜欢他,他过了一段很幸福的时光。这样的幸福在他十三岁爸爸因病去世戛然而止,妈妈为了还债也为了供他读书,很辛苦地工作,辛苦到她累病。他不得不担起这个责任,他出去工作很努力地搬砖,希望能治好妈妈的病,可最後的亲人还是离开了,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再存几年前就能买个小房子。”
悲伤的故事总是适合深夜,顾临说完眼眶都湿润了几分。
裴盛听出来了,这是他自己的故事,他低声说:“还是不讲了。”
“不喜欢听啊?”顾临没跟人讲过自己的事情,这次也是没忍住借着由头遮掩着说了。
“也不是,只是我想那个小男孩以後肯定会有自己家。”裴盛看着上方的灯光,“或许他还会遇到一个喜欢人,养一只可爱的小宠物。”
“那也太美好了吧。”顾临都忍不住畅想了,“我想养一只小猫,白色的,会跟我撒娇。”
裴盛听着,顾临说着又摇头:“不行,拉多肯定不喜欢猫猫,不能让拉多难过。”
他倒是没想到顾临还考虑到拉多了。
“你就不怕我不喜欢猫?”裴盛侧目看他。
“那你喜欢吗?”顾临也好奇地问着。
这反倒是让裴盛笑出来:“你猜。”
“裴盛!”顾临着急都伸脚横他身上了,挨着他问,“你喜不喜欢?”
裴盛没回答低头,只是微垂着眸子揶揄道:“这麽压着小顾临不难受?”
“我忍得住。”顾临觉得自己现在的定力比以前更厉害了。
裴盛被子下的膝盖提起,蹭了蹭他的腰腹下,顾临立刻就喘了声,想挪开,但裴盛只是卷着他的头发,似笑非笑地看他,好像没做任何不正经的事。
膝盖还折磨小顾临,顾临红唇微张:“你,你混蛋。”
“不是忍的住?”裴盛故意磨着他。
顾临挣扎着要走,被裴盛压着,弄得他都要哭了,气喘吁吁地咬着他的肩膀。
“别弄!我没带内裤!”顾临真的怕弄脏了自己的裤子,那不得空挡了。
裴盛的良心就是偶尔恶劣,他呼吸贴着他的耳朵:“那就不穿了。”
顾临难耐地伸长了脖子,裴盛轻吻着他颈侧的小痣:“你的体温比发烧的病人还热。”
他的神经被裴盛的呼吸狠狠地拉扯起来,想逃却又怕弄到他,只能变成任人折磨的小可怜,手搭在唇边,压住喉咙冒出来的闷哼:“没,没锁门。”
窗外有野猫发情的叫声,有些凄厉。
裴盛用吻搜寻着他身上的小痣,碰到了就吻一下子,激的顾临全身皮肤都红透,他确实感觉到自己的体温比裴盛都要高。
裴盛轻咬了下他的喉结,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沙哑:“护士来了。”
顾临耳朵也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一直绷着的神经此刻彻底拉不住,他只觉得後腰一麻,大脑空白了片刻後。
他恍然惊觉自己做了什麽,连滚带爬地跑洗手间去了。
关门时还不忘骂人:“裴盛,你混蛋!王八蛋!”
裴盛笑了起来,一身的病气被骂走了一样,眼睛都亮了几分。
护士是十分钟後才来的,顾临在洗手间也闷了十几分钟,等护士换好吊瓶,裴盛朝洗手间喊了声:“顾临同学,能麻烦你扶病号去下洗手间吗?”
顾临慢腾腾地挪出来,裴盛眼睛瞬间就落到他身下。
“你还看!”顾临气鼓鼓的,又变成小炮仗的样子。
裴盛简单地起身,顾临急忙去扶他,拿着吊瓶去洗手间,裴盛一眼就看到顾临洗的湿漉漉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