镌刻好?每道眉间心上
画间透过思量
沾染了?墨色淌
千家文?都泛黄
夜静谧?窗纱微微亮
拂袖起舞于梦中徘徊
相思蔓上心扉
她眷恋?梨花泪
静画红妆等谁归
空留伊人徐徐憔悴
啊?胭脂香味
卷珠帘?是为谁
啊?不见高轩
夜月明?此时难为情
细雨落入初春的清晨
悄悄唤醒枝芽
听微风?耳畔响
叹流水兮落花伤
谁在烟云处琴声长
终于布置好了。她犹豫了一会,拿起电话,拨了程应旸的手机。响了好久,没接。正当她准备放弃时,电话终于通了:“喂,姐。”只要是她打给他的电话,程应旸一定是亲自接电话的。
“应旸……嗯,我想问,这几天你晚上能回家吗?”这是最近以来,她第一次问他何时回家。
“明天晚上我一定回来。”
“好,回来前要提前告诉我啊!我想你了。”
“一定!我也是。”
其实,程应旸此刻身在澳洲。本来安排后天才回国,只是他思她心切,又接了她的电话,决定提前。
晚上九点半,程应旸到家了。家里只亮了一盏落地灯。“姐?姐?”平时,只要是钥匙扭动门锁,她就会飞扑过来,为何今天例外?
他换好拖鞋,在鞋柜上发现二行字:“应旸,回来后你要脱下外套,换上沙发上的喜袍,否则,我不让你入房间哦!爱你的应曦。”欣喜之余有些纳闷,她很少对他自称“应曦”,一般都是“姐”。
“呵呵!喜袍?”他看见沙发上确实有一套红色宽袍大袖的喜服,“想不到姐还有这个雅兴。”他脱去外套,把喜袍拿起来比试了一下,式样和料子还行。穿上一看,正合适。只是又要绑又要扣的,挺麻烦,折腾了好一会儿。嘿,走起路来衣玦飘飘,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他看见房门虚掩着,里面有点黑,他说了一句:“姐,我换好衣服了,我进来了啊。”
“应旸,你回来了?”
床头灯亮了。程应旸这才看见墙上有一个大红喜字,龙凤蜡烛正欢快地燃烧着,大红床头正坐着一位身着红色嫁衣、头盖红色丝巾的美人,不用说,这肯定是他的新娘——程应曦。
他抑制不住心里的惊喜,大步过去,坐在她身边,轻轻地掀起盖头。随着丝巾的掀起,一个清丽美人展现眼前:香娇秀靥艳比花娇,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今天的她,绝对是最美的新娘:淡扫蛾眉,粉面含春,小鹿般的眼睛晶莹剔透,只凝视了他一会儿娇羞地便移了开去,两眉之间画了一朵五瓣莲花,盛满了姣美。头发只是简单地挽了一个发髻,戴有鲜艳的牡丹花。大红嫁衣下的冰肌雪肤,白玉般的勾人心魄。看着她,程应旸几乎停止了呼吸。
程应曦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她问:“应旸,吃了晚饭没?……应旸?”
“嗯……没,……哦吃了,但是没有吃夜宵。我的夜宵就是——”说完,他亲了她一口,双手又开始不老实。
她扭头:“少来这套!”
他凝视了她半响,喃喃地说:“姐,我真庆幸我不是瞎子。”
她含羞瞪了他一眼:“别瞎说。”
“真的,你今天美得无与伦比。”
她笑了。在一颗泪滴下来之前,她说:“你也很帅。梳粧台上有个簪子,还有眉笔,你帮我取来。”
程应旸起身去拿,她赶紧用手背抹了抹。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她不能哭。
她轻柔地吩咐:“你先为我戴上簪子,还要帮我画一画眉毛。”他依言,在她乌黑的头发上戴上发簪,又颤抖着、仔细地为她描了一双眉毛。她戴上簪子描画好眉后——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啧啧,更漂亮了。人人都知道我的姐姐很美,但是最美一面,只有我看到。”他赞叹着。她真是美得让人不忍亵渎。
对于应旸的赞叹,程应曦只是笑而不语,她指着床头柜说:“看,这里有杯子和红酒,你来倒酒。”
他一看,果然有两个绘有鸳鸯图案的彩杯,还有一瓶新开的女儿红。他倒了两杯,一杯满些,另一杯少些。斟酒的时候,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姐,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喝交杯酒?”他拿着斟好的酒杯坐在她身旁。
“嗯。”她接过那杯少点的,然后任由身子靠近温暖的胸膛,玉手绕过坚实的臂弯,饮了一口合欢酒。程应旸一饮而尽,却不让她多喝,自己拿走她手中那杯,喝了一口,再反哺给她,反倒把程应曦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