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禹,年轻气盛是好事,但那种事情少做,多了对身子有害,瞧你眼睛红得能滴血,皇上看到了,又该呵斥你不知分寸。”
“你不过是担心我有嫡子,我房中之事与你何干?你想告诉皇上,我不拦你,看看皇上会呵斥谁不知分寸,老不死的。”
岑昂禹放下话,没管愤怒的岑辉明,坐上马车进宫。
“不孝子!”岑辉明气得摔下手中之物,看到官帽在地上打滚,理智立刻回归,赶紧捡起来。
张均景从角落里走出来。
“父亲,儿想到一个主意,您不如与恩国公联手,阿禹深得皇上宠信,恩国公亦是。”
岑辉明豁然开朗,“不愧是我儿。”他看张均景,越看越满意。
“阿禹惯用见不得人的手段获取皇上的信任,我就看不惯他如此行事,均景行事光明磊落,聪明绝顶,必定高中,光耀门楣。”
张均景浅浅一笑,“定不负父亲对孩儿的厚望。”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下朝后,岑辉明迫不及待找孟嘁商议对策。
孟嘁躺在床上痛苦呜呼,听到张均景的身世,震惊地爬起来,病气顿时散了大半。
“均景真是你儿子?”
“千真万确!”
孟嘁向岑辉明艰难抬手,岑辉明瞧孟嘁手上的老年斑,犹豫了一下,伸出双手握紧孟嘁手掌。
“恩国公,你是均景的岳父,帮他就是在帮你,均景如若成为我的嫡子,仕途会更加顺遂。”
岑辉明看了一下四周,小声道,“我欲请皇上册封均景为世子。”
孟嘁激动到胳膊发抖,连带着岑辉明的手也在颤动。
“我本来就想将菀君许给敬国公世子,辉明放心,这忙我帮了!”
岑昂禹孤傲,即便成为他女婿,也难为他所用,张均景就不同了。
有了事干,孟嘁感觉病好了许多,第二天竟能下床行动。
岑辉明去恩国公府的消息很快传到孟时惜耳里。
“敬国公府一直不满我和岑昂禹成亲,眼下岑辉明竟然主动去找孟嘁,孟嘁屋里都是苦涩的药味,岑辉明不但不嫌弃,而且两人在屋里说许久的话。”
清琴满头雾水,“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孟时惜唉声叹气,“敬国公府要变天了,你我的性命愈发垂危。”
“啊?有那么夸张吗?”
孟时惜咬一块桂花糕,“往后咱们少插手府里的事,明哲保身。”就怕到时候形势所逼,不得不掺和。
三日后,孟嘁进宫上朝。
“爱卿,许久未见,你瘦了好多。”
孟嘁跪地告罪。
“我与赵氏初见时,年少轻狂,后来辜负了她,我悔之晚矣啊……如果重来一世,我一定不会辜负她,好在赵氏留下女儿,否则我想随她去。”
皇上看到孟嘁赤诚的模样,不禁想起年少时落在心间上的人。
“爱卿切莫伤怀,你走了,谁来护你女儿?即使女子嫁人,但没有娘家的女子在世间行走艰难,受了委屈无处说。”
蓦然听到哭声,皇上循声一望,见岑辉明一个大男人当众落泪,忍不住询问。
“辉明,你为何也哭啊?”
“臣只是看到恩国公为心上人懊悔痛哭,想起自己曾经辜负的女子,可惜我与她的血脉连家谱都上不了。”
岑昂禹暗中抓紧玉圭,看起来坦然自若地注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