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早已堆满了商人们送来的各种奇珍异宝——太子已死,本来还摇摆不定的商户们不得不再次屈服于陈思的权势之下。
曾经半投诚谢廷稷的商人们为了保命,甚至倾家荡产!
银刃站在离陈府不远处的酒楼上,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流,"那殿下"
"本宫该去会会陈大人了。"坐在银刃对面的谢廷稷忽然起身,戴上一张人皮面具,转眼变成个满脸病容的文士,"听说他今日要在城楼祭奠本宫?"
城楼上,陈思正对着太子灵位痛哭流涕。突然一阵狂风掠过,供桌上的蜡烛齐齐熄灭。
在场官员还未反应过来,灵牌"咔嚓"裂成两半。
"大、大人!"师爷连滚带爬冲进来,"兵器坊被官兵围了!"
陈思手中酒杯"啪"地摔碎:"哪来的官兵?本府怎么不知"
"圣旨到——"
尖利的宣旨声刺破喧嚣,所有人都跪伏在地,唯有角落里的病弱文士挺直了脊背。
陈思偷眼看去,只见那文士缓缓撕下面具,露出一张令他惊骇的脸。
"太、太子殿下?!"陈思面如死灰,官帽歪斜到一边都浑然不觉。
谢廷稷负手而立,表面上依旧是一副温润谦和的样子,只是他看向陈思的眼眸满是寒光,"陈大人哭得这般伤心,本宫实在不忍不来相见。"
"鬼有鬼啊!"陈思瘫软在地,裤裆漫开一片湿痕。
宣旨太监鄙夷地绕过尿渍,展开明黄圣旨:"查潭州知府陈思私通敌国、私铸兵器、戕害百姓,着即刻锁拿进京"
"冤枉!下官冤枉啊!"陈思突然扑向谢廷稷,"殿下明鉴,下官真的不知情啊……"
谢廷稷侧身避开,袖中软剑抵住陈思咽喉:"不知情?那是奉了谁的命令?说出来,本宫留你全尸。"
陈思的嘴唇疯狂颤抖,却在对上谢廷稷眼睛时猛地僵住——那眼底的寒意比剑锋更甚。
他突然惨笑起来:"殿下装得真像,怕是……怕是……"
剑光闪过,一截舌头落地。谢廷稷掏出手帕擦拭剑身:"押下去。记住,本宫要他能写字的手完好无损。"
当夜,潭州大牢最深处,陈思蜷缩在草堆里喃喃自语。忽然,牢门铁链轻响,一双绣金线的黑靴停在他面前。
"知道为什么留你到今日吗?"谢廷稷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听说当年皇后服用的人参全都是潭州进贡而来?!”
陈思浑身一颤,沾血的手指在地上划出歪扭的"不是"二字。
"错了。"谢廷稷蹲下身,将一张密信拍在他脸上,"是你那个在太医院当值的远房堂弟换的人参,哦,谁都想不到,一国皇后最器重的太医竟然是你陈家人!
“想知道他怎么死的吗?"他凑近陈思耳边轻声道,"被做成益血的主药,每日被你陈家人所食用。"
陈思突然一阵干呕,狂般用头撞墙,却被谢廷稷一把按住:"别急,明日启程回京,你有的是时间交代。"
黎明时分,三百禁军押送囚车离开潭州。
谢廷稷站在城楼上目送队伍远去,手中把玩着一枚乌旦国徽记的铜牌——这是从陈府里搜出的。
“殿下。”银刃匆匆登上城楼,朝着谢廷稷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咱们也该启程回东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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