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似乎清醒了不好玩了。
陆屿廷收了手,转而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
“?”
沈临低头闻了闻自己,觉得也没味道啊?
擦什么擦!
他挪到床头那里,很矜持地也抽了张纸,又挪了回去,自己也擦了擦后脖子。
空气一时间变得凝滞了起来。
沈临埋头奋力擦,下一秒下巴就被捏起来了,两颊的肉被微微挤了起来。
“是谁喝水喝得到处都是,咽都咽不好,淌了我手心都是湿的,我擦两下都不行……”
沈临:“……”
他撇开了脑袋。
又被一个手指给抵了回来。
沈临:“我……唔……”
舌头被狠狠地扯了下。
沈临疼得泪花都冒出来了,整个人奋力往后面挪,纸巾盒掉地上了,散得到处都是。
“过来。”
沈临不想过去,当没听见,卷了卷舌头。
觉得一股酒精味。
又拔舌头,又拔舌头!!
他有病。
“过来。”
沈临吞了口口水,视线看着地板,又怂又倔。
碰一下就跑。
陆屿廷面无表情地想。
但是就在这时——
沈临委屈巴巴地过来了,盘着腿,拉过对方的手,老老实实地擦了擦。
其实也就擦了两下。
停了。
去看陆屿廷,“好了,没水了。”
陆屿廷垂眸看着他,没说什么话。
沈临只好又闷头去给人擦,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去擦,很认真,但又有点敷衍。
因为纸是他用过的。
这个小风波很快就过去了。
沈临不知道陆屿廷为什么要来找自己,他坐在床边不动,直到陆屿廷提醒道,“下去吃饭。”
沈临:“我不是不能出房间门吗?林叔给我送上来就好了。”
这话没有半分阴阳怪气,全是真诚。
他不想下去,别墅有什么好的,家里跟公园一样大了。
累。
单脚跳,更累。
陆屿廷被他说得无言以对,“医生待会会上门,不能在这里。”
“为什么不可以?”
陆屿廷拧着眉打量了一会沈临,仍旧没有看出“怨怼”的情绪,只是一种困惑与慵懒。
表达的意思就一个:他不想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