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着,别撞了!”络腮胡男人大声嚷着,“左右那俩小子呢!”
他嚷到一半,看到了打开房门正迎着走来的叶萋,声如洪钟:“你也给我过来!”
被点到名字的叶萋顾不得其他,慌慌忙忙奔过去。
“去给将军擦脸。”络腮胡指使着。
叶萋看着男人墨发杂乱的颓败模样,心中一惊,脸上满是血迹和其他不知名的脏污,她拿出手绢小心翼翼地擦拭着。
老张个嗓门,吵死老子了,沈将渊本就伤重,脑海里嗡嗡作响,他提不起力气开口骂人,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让他说一个字。
温柔触碰落在脸颊时,男人有一瞬间的恍惚,儿时犯错,娘亲就会这样给他擦脸,说他是小花猫。
沈将渊努力找回神智,他迷蒙着眸子辨认眼前女人,她身材娇小,在张涂那棕熊的陪衬下,跟个小兔子似的,她咋还眼睛亮亮的,哭了啊。
这就是他新娶进门的妻吧,自己走时怎幺说来着?
男人是不能食言的,沈将渊从小的教育告诉他,于是此刻这几近昏迷的伤者努力说话:“我回……”
叶萋眼尖见着沈将渊胸口不住起伏,唇也张张合合颤抖着,果断凑了上去,想要听清对方话语。
不料男人一口血喷出直接弄脏了叶萋衣裙,沈将渊剧烈咳嗽起来。
“快快快,扶着!”随行大夫急忙说着。
张涂正欲动作,就看着那个被他强行喊过来的小娘们已经先一步扶稳了沈将渊方便大夫施针止血。
男人血带来的浓重腥气将她包裹,叶萋本能想起父母惨死的场面,她是怕极了血的,但想要沈将渊平安的念头超越了这份恐惧,她呼吸停滞等着大夫说话。
“没事,没事,止住了,刚刚那股是淤血,吐出来就好。”大夫收针,安抚担忧的众人。
叶萋肩膀明显下沉,手帕已经脏透了,她索性用衣袖替男人擦拭染血薄唇,吐完浊血的他已经彻底昏迷过去。
“谢谢姑娘了啊。”张涂安下心,随口道谢,又冲着赶来的阿左阿后念叨,“话说老七府里啥时候找了丫鬟,那小子不是倔强的很嘛,对了,他媳妇儿呢,也不出来,成何体统!”
“我就是……”叶萋怯怯出声。
“弟妹?!”
本以为习惯了府里人声音大小的叶萋一次受到了冲击,身子摇晃几下才应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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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将军:没有人能让小爷开口说话!夫人,我回来了咳咳咳咳咳
萋夫人:您悠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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