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扬煞有其事地盯着她的脸,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说:“我喜欢纯的。”
棠昭伸出食指,点了点他腕上的珠子,一本正经说:“那?你可得好好戴着。”
周维扬没看珠子,看着她,轻轻地笑?,末了,慢悠悠地嗯了一声。
昏昏的落日开始西斜了,棠昭慢腾腾地收拾起?桌子。他就坐她旁边,没走,棠昭也没赶他走。
周维扬伸手取走了她刚刚摆在收纳盒里?的一只唇膏。
棠昭都没来得及制止他,周维扬已经眼疾手快地把膏体拧了出来,放在鼻尖处,两秒后,他说:“你嘴上的味道。”
棠昭难为情地应一声:“嗯,西瓜味的。”
“我要这个。”
他不由分说地就塞进口袋。
“……”
“男孩子还用唇膏啊,”棠昭皱半天眉,最后无可奈何一般说:“你好像个强盗。”
“用啊,怎么不用,”他笑?得淡淡,“明天就开始用。”
“你喜欢我的味道?”她说的明明是唇膏,讲出来话就变得很?奇怪。
她正想找补,他已然应了一声,“喜欢死了。”
周维扬说的应该也是唇膏。
话音刚落,她还未答,外头有人喊:“周维扬。”
是周泊谦。
两人同时?回了头。
“成天在人女孩儿房里?干嘛。”
棠昭赶忙帮他说话:“我让他进来的。”
周泊谦看看他,又看看棠昭,没再说什么:“下来吃饭吧。”
周维扬起?了身,走过去?,挺招摇地冲他晃了晃手上的珠子,笑?得几分得意:“招桃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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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忙之又忙,电影学院的校考结束之后,很?快迎来学校里?大大小小的模考。
考虑到棠昭正在备战考试,肖策把她在《闪光的日月》里?的拍摄工作往后挪了挪,答应让她专心?高考,之后再谈拍戏。
肖策是个对自己?非常严格的导演,片子拍摄周期总是拉得很?长,一部戏要磨很?久才能出来,所以延长战线这件事,本身就在他的计划之中?,棠昭不需要承担什么责任。
艺考结束之后,她担子就轻松了许多。
三月,樱花盛开的季节。
一场模考结束的周五,棠昭从教学楼下来。
今天来接她的不是老宋,是周泊谦。
高挑的青年站在车门前,眉目一抬,就看到了棠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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