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一切都准备好,封野不放心云晚晚跟顾迟云两个人回去,索性跟着一起去了江家,时间还早,江家二老还在看新闻,回头看到几个孩子又带了三个人回来。
给他们做了介绍之后,江淮礼直接带着他们去了书房,自己下去跟二老解释。
“怎么,现在京市的人胆子都这么大的,上来就动手都不需要理由吗?”江平阑脸色不怎么好。
江家的财富是世世代代积累的,从来就不缺钱,公司倒是江平阑跟江霆两个人在打理,这种事情遇到了多了,早些年江平阑跟江霆也都遇到过危险,什么大白天就有人来杀人的那种都很正常。
可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跟这群孩子是不一样的。
顾迟云总算是回到江家,还带了这么多好孩子回来,现在听到这些孩子有危险,江平阑自然而然会想到自己的儿子女儿,江平阑神色冷了下来。
“你去看着点,我江家的孩子,都不能出事儿,这件事儿是谁做的,你动手,别让他们知道有负担,以后这种危险绝对不能让迟云两口子碰上。”
一直看电视没说话的外婆也跟着说,“你外公说的对,我们江家难得有孙子辈的孩子回来,这是欢欢留给我的,无论如何,他们不能出事儿,晚晚现在怀着孩子,有很多事儿不能让她沾染,淮礼,迟云是你的侄子,你动手。”
江淮礼坐在二老身边笑着说,“是我知道,我不会让他们发现的,今天这群孩子可能都要在家里住,他们在等受伤那孩子清醒,大家都很担心,我让他们准备点咖啡,你们要是觉得吵,要不去后院睡?”
江平阑抬手,“不用。”他看了眼楼上,“都是好孩子,如今的商界跟之前大不一样了,各种各样的手段层出不穷,而且不需要理由,看不惯你就是要针对你,这种风气总得改改,不能让他们任意,让人给他们打扫房间。”
“好。”
云晚晚自从知道关之晨受伤,脸色一直不好,看得出像是在隐忍,她的手思思攥着,被顾迟云轻轻扯了几下也没有松开,身边几个人在说话,孟梦也在打电话给飓风国际的人。
“好你们派人看着点,在云帆医院附近,别让人发现了。”贺嘉言站在窗户附近,从这个书房看出去,也能看到大树,只是夜晚看不清。
树欲静而风不止,枝丫的摇晃让人知道,暴风雨前的宁静总算在这一刻被撕裂,贺嘉言能感觉到暗藏在平静之下的波涛汹涌,贺嘉言突然就有点紧张。
当一切黑暗都被摆在明面上,他们该怎么做,才能保住身边的人?
“无论是谁,都不许发出沈白的消息,外界有消息你们也拦着点,还有,任何艾缇瑞的人要靠近云帆医院,就地解决。”贺嘉言神色冰冷,也不在乎孟梦还在。
之前他们从不在孟梦面前露出这种神色,生怕吓到孟梦,甚至还想让孟梦觉得这个世界是平衡的,亦或者是安全的。
可现在,没必要了。
“嗯,有消息随时告诉我,今天晚上大家都警醒点,云帆医院那边需要什么,都去帮忙。”
挂断电话之后,贺嘉言看着周迟微微摇头。
顾迟云接到薛清怡电话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众人坐在书房没有一个人有睡意,都打着精神。
“已经从手术室推出来了,重症监护,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薛清怡声音也有点焦急,跟着车子进入重症监护,她站在门外看到沈白也在附近,甚至想跟着一起进去,只是被护士拦下来。
薛清怡做了个手势,其中一个护士带着沈白去换衣服。
“情况不是很好,器官破裂大出血,刀很锐利,而且正中脏器,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是沈白签字,刚刚顾森也来了,现在跟叶清清在外面,你……要不要回来?”
还没等顾迟云说话,就听薛清怡又说,“算了你回来也没用,王大夫跟厉老都在,这是厉老回来的第一个手术,说是晚上才到,都没来得及回家直接上了手术,有厉老在,跟你没什么两样。”
“辛苦,现在还没清醒?”
薛清怡看着巨大玻璃窗,里面关之晨还带着呼吸罩,人也完全没清醒的迹象。
“没有,麻醉还没过去,沈白已经陪着,我让沈白进去陪护,毕竟外面这么多人,来来往往的不方便。厉老和我今天晚上会守着,有消息随时告诉你,行凶的人?”
“已经抓到了,当场抓到的。”顾迟云说。
薛清怡,“行,我就说到这,还有好些手续,我让顾森办手续,随时联系。”
“辛苦。”
云晚晚在一旁眼巴巴的等着消息,顾迟云不敢跟云晚晚说还没度过危险期,只能说已经结束手术,现在正在等消息。
“你先回房间休息,晚上我和野哥在这里等消息。”顾迟云起身对其他几个人也说,“房间都收拾好了,我就说吧,别住酒店,最后还是要住在家里,你们跟着小洁去房间,我和野哥留下。”
贺嘉言也说,“我跟你们等。”
孟梦也举起手,“我要写稿子,我跟你们一起。”
分配好了之后,云晚晚被顾迟云送到房间,云晚晚死死抓着顾迟云的手,她从顾迟云的眼神中没有看到放松,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对顾迟云还是很了解的,什么表情都能看的出来。
“之晨还没度过危险期对吗?你的眼神不像是已经清醒。”云晚晚问。
顾迟云见云晚晚实在担忧,只能坐在床边说,“的确,薛清怡说情况很危险,但厉老跟王大夫都在,薛清怡也在手术室,麻醉师也是云帆医院最好的,所有人都在,都守着之晨呢,顾森已经到医院跟叶清清商量对策,我们都等着之晨的消息。”
云晚晚闭上眼突然抱住顾迟云,“我不该让之晨走的,我应该带着之晨……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Linda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