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问我在那好不好?”赛勒蛮横地调笑。
“你安然无恙地站在我面前就是最好的证明。”面色平淡地说完,莱莫斯语气里抖动着一股颤音。
没有看赛勒,他垂眸,自顾自地低下声调,仿佛还心有馀悸,“以後不要这样了,我很担心。”
凑到跟前,赛勒才发觉他碧色的眼眸里闪闪泪光在不住地打转。
“好。”怜惜地拨开他额头上的碎发,赛勒蜻蜓点水般地亲吻,给予安全感。
亲着亲着,赛勒不经意间看到了他露在外面粉白粉白的小腿,想到什麽,顿时拉开了与来莫斯的距离。
一字一句地看着他说,“你太招虫了,小斯。”
激起来的情绪被安抚,莱莫斯恢复到平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似乎在说“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戳了戳他疑似鼓起来的小脸,赛勒继续问:“你早知道西尼喜欢你?”
“我不傻。”任由赛勒的小动作,莱莫斯好声好气地回答。
“哦~,看来小斯同学很有经验了。”特意学着他刚才的话,延长声调,赛勒眉毛上挑,与谈正事时的神色判若两虫。
拿着书偏到一边,莱莫斯静静道:“只有你,我只喜欢你。”
久久等不到他的回应,莱莫斯眉头微蹙,回望他,目光警惕。
“我没有,我也只有你一个,我只爱你。”接收到眼神的赛勒连忙澄清,绝口不承认他方才不说话是因为在心里暗爽。
有一下没一下地骚扰着莱莫斯,赛勒脑袋枕在他肩膀上,无聊地看向他手里的书。
“从哪来的?”
“你书架。”
仔细看了看,赛勒有些惊奇,他依稀记得他书架里都是上学时期收藏的一些关于军事理论的书籍。
翻到封面,果然是。
“你还喜欢看这个?”
“以前接触不到这种书,想看看。”
虫族分工明确,雄虫尽管吃喝玩乐,他们最大的作用只是负责繁衍。
为了让他们最大程度上的发挥他们的作用,社会规则不需要他们奋发向上,也不想他们掌握太多的知识。
毕竟,他们懂太多,对虫族发展来说,也不是什麽好事,反而他们越愚笨,越有利。
雄虫没有任何上升途径,极致的保护从某种层面来说是另一种方面的扼杀。
在这种处境下,不乏有扭曲的雄虫对能够接触到高等教育的雌虫産生嫉妒心理,进而变态地凌虐他们,从而填补内心的空虚,满足自己畸形的心理渴求。
周而复始,无穷无尽。
客观地说,虫族现行的这套制度,无论对看似是既得利益者的雄虫还是被压迫奴役的雌虫来说,都算不上友好。
组织必须寻求新的突破。
合上书,莱莫斯看着陷入沉思的赛勒,不知不觉地也跟着堕入了思考的汪洋。
惯听的响指声响起,莱莫斯睫毛轻颤,猛地回过神,恼怒地推了他一把,问:“你没有事情做吗?”
“有啊。不过,我就算去了,也帮不上忙。”赛勒眼神慵懒,眉梢却神伤地紧锁,仿佛有一团解不开的愁绪。
“也不知道他们把abo的人藏哪了?”对莱莫斯毫不设防,赛勒哀怨道。
撩开眼皮,莱莫斯眼里的一抹光掠过,若有所思,“他们长什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