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o章福生生日宴
明辉站在酒店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宾客,心里既紧张又期待。今天是父亲王福生六十大寿,他和妹妹灵儿筹备了整整一个月,就为了给父亲一个惊喜。
&;哥,蛋糕准备好了吗?&;灵儿抱着两岁的女儿匆匆走来,额头上还沁着细密的汗珠。
&;都准备好了,三层的大蛋糕,爸最爱吃的奶油口味。&;明辉说着,伸手逗了逗外甥女,&;小丫头今天真漂亮。&;明辉的妻子牵着四岁儿子的小手也在门口。
灵儿笑着整理了一下女儿的蝴蝶结,&;可不是,特意给她买了新裙子。对了,舅舅他们到了吗?&;
&;刚打电话说在路上,应该快到了。&;明辉看了看手表,&;你先带妞妞进去吧,妈在里面招呼客人呢。&;
走进宴会厅,翠兰正在和几个老姐妹说话。她今天特意穿了件暗红色的旗袍,头也精心打理过,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奕奕。看到灵儿进来,她连忙迎上来,&;妞妞来,让姥姥抱抱。&;
灵儿把女儿递过去,看着母亲逗弄外孙女的慈爱模样,心里一阵温暖。她还记得小时候,母亲总是天不亮就起床,忙完地里的活又要赶回家做饭。那时候家里穷,母亲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更别说打扮了。
&;妈,今天真漂亮。&;灵儿由衷地说。
翠兰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都老太婆了,还漂亮什么。倒是你,怎么又瘦了?是不是带孩子太累了?&;
&;没有,我挺好的。&;灵儿挽住母亲的手臂,&;妈,你和爸这些年辛苦了。现在我们都成家了,你们也该享享清福了。&;
翠兰的眼眶突然有些湿润。她想起三十多年前,自己还是个姑娘的时候,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为了给哥哥铁牛娶媳妇,父母不得不把她&;换亲&;给了王福生家。那时候她难过不已,觉得这辈子都完了。
谁知道,福生是个能干的人,对她特别好。虽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两个人相濡以沫,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现在看着儿女都成家立业,孙子孙女绕膝,她觉得这辈子值了。
&;妈,你怎么哭了?&;灵儿慌了神。
&;没事,妈是高兴。&;翠兰擦了擦眼角,&;你爸呢?&;
&;在休息室呢,说是不想太早出来。&;灵儿说着,突然压低声音,&;妈,你说爸会不会想起以前的事?&;
翠兰叹了口气,&;你爸那个人,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实心思细着呢。这些年,他总觉得对不起我&;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明辉领着舅舅铁牛一家走了进来。铁牛还是那副憨厚的样子,身后跟着秀莲和他们的三个孩子。
&;翠兰!&;秀莲一看到翠兰就扑了上来,两个年过半百的女人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都当奶奶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翠兰嘴上这么说,手却紧紧攥着秀莲的手。
秀莲抹着眼泪,&;翠兰,我想你了。上次见面还是过年的时候&;
铁牛站在一旁,看着妻子和妹妹相拥而泣,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他和秀莲的婚姻也是换亲换来的,刚开始两个人都不情不愿。但日子久了,他现秀莲是个好女人,勤劳能干,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记得有一年他生病住院,秀莲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前,整整半个月没合眼。从那时起,他就誓这辈子一定要对秀莲好。
&;舅舅,舅妈,快入座吧。&;明辉招呼道,&;建国哥和雪静姐也快到了。&;
正说着,建国带着妻子苗苗走了进来。苗苗怀里抱着刚满周岁的儿子,建国则牵着女儿。小家伙一看到翠兰就甜甜地喊:&;奶奶!&;
&;哎哟,我的小宝贝!&;翠兰连忙接过孙女,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雪静是最后一个到的。她今天特意穿了件淡紫色的连衣裙,手上戴着陆远送的订婚戒指。看到长辈们都在,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雪静,过来让姑姑看看。&;翠兰招手道,&;听说你要结婚了?&;
雪静红着脸点点头,&;嗯,打算年底办婚礼。&;
&;好啊,好啊。&;秀莲感慨道,&;你们这一代多幸福,想嫁谁就嫁谁&;
话没说完,就被铁牛轻轻拽了一下。秀莲这才意识到说漏了嘴,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我哥呢?怎么还没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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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休息室呢,我去叫他。&;明辉说着,转身朝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里,王福生正对着镜子整理领带。他今天穿了件崭新的西装,是明辉特意给他买的。看着镜子里已经有些花白的头,他不由得感慨时光飞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