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忍替他盖好被子,看着他沉睡时的面容,恍然有新鲜的满足感。
要是他真的是这种性格该多好。
不要虚伪的笑,不要假面的温柔,不要说话弯弯绕绕,不要故作高深。
那么疯,还要费心掩盖。
所有人都累。
黎慈很少生病,所以陡然病来如山倒。不能打针,要退热只能靠他身体自行恢复。
林医生建议用温毛巾擦身体来辅助散热。
擦身体的事情要持续一整天,陈姨她们不方便做,所以陈姨找来还在期盼秦忍去学车的张叔,希望张叔来做。
张叔真的来了,他承诺:“交给我吧。”
毫不知情的秦忍:“?”
他老婆的身体给别人擦?疯了吧!
“我来做!”秦忍接过水盆。
张叔迟疑:“秦先生,擦身体也需要技巧,很累的,还是我来吧。”
“出去!出去!”秦忍真的忍无可忍了。
1748看了一上午的戏,对秦忍表示赞许:“你终于有点人样了!”
秦忍:“……他是我的老婆。”
1748:“哇,凤凰男的占有欲。”
秦忍真的受不了1748的阴阳怪气,他时常想要拿个什么东西砸坏它。
擦身体确实是很累的事,秦忍解开黎慈睡衣上的纽扣,黎慈就警惕地醒来了,捂住睡衣,往床内侧缩了缩。
秦忍在某些事情上很有耐心,他双膝跪在床上,拉住黎慈往外拖了一点,转头拧好毛巾,黎慈又缩了回去。
“黎慈,过来。”
黎慈抱着被子根本不听他的。
“你真的退化了。”秦忍说,“我真该拍张照片,贴在别墅里每个监控的摄像头前面。”
对生病的人用强是不对的,但是秦忍没办法。他压住黎慈的手,飞快地用温毛巾擦拭他的颈窝、胸口、腋下以及后背,擦完一次盆里的水都快冷掉了。
黎慈的肤色很白,睡衣敞开后胸口一览无余。秦忍垂下眼,尽量不去看关键部位,认真扣着纽扣。
“嗯……”黎慈的意识短暂回归,看见秦忍后就开始推拒他的手,难受地往一边躲,“不做。”
秦忍:“……”
谁要做啊!
思想肮脏的不知道是谁!
“不做。”黎慈小声道。
一句两句,秦忍心里竟然燃起了一丝火气,他挥开黎慈作乱阻止他的手。
凭什么不能做?发生第一次关系的时候,还是黎慈主动的,那时候两人还没有结婚。
昏黑的夜晚,黎慈流泪到颤抖,可是手依然紧紧抱着秦忍,丝毫不放开。现在结婚了,他不让碰了,真就是结婚了就厌弃他了。
秦忍越想越气,有种自己被骗婚的委屈。
黎慈把自己护得死死的,秦忍看着他,突然欺身而上,将黎慈的双手扣住压到他的头顶,脸埋进他的颈窝,狠狠地咬住一块软肉用牙齿辗磨。
“啊!”黎慈惊慌地挣扎,“不要做!不做!不……疼!疼!”
他的浑身都颤抖起来,竟然哭出声来:“秦忍,不要!疼!不要,我怕!秦忍!”
听到名字,秦忍找回理智一般,霎时松了口。黎慈颈窝上的软肉破开了一点皮,有些泛红。
黎慈呜咽着流泪,眼眶通红:“……疼。”
秦忍碰了一下破皮的红痕,黎慈颤抖了一下。
“疼?很疼?”
黎慈不说话。
“你怕疼?”秦忍又问。
很怕?